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馬場的人說那匹馬性格溫柔,他也試過確實不錯,但還是把舒盞給摔下去了。
馬場的負責人給的理由是馬被驚著了,是因為舒盞身上的味道,馬聞不慣。
舒盞用的是任俞不怎麼喜歡的一款古龍水,但是他自己聞了覺得還不錯,就一直用著,沒想到馬會被驚著。
天知道他看見舒盞從馬上摔下來時有多害怕,好像這個人就要離自己而去了一樣。
舒盞也是頭一次在一個人臉上看到那種神色,而且那種神色是對著自己的。
“舒盞!”任俞急得差點把自己也崴了,他急急忙忙跑過去:“舒盞,沒事吧?哪受傷了?我看看!”
舒盞愣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劇痛,痛得冷汗都出來了,強忍著道:“腳踝,崴了。”
任俞直接單膝跪在地上,幫他脫了鞋直接就把他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他看了兩眼,道:“骨頭錯位了,得接上,你信我麼,我會接,但是會疼。”
舒盞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問他“你信我麼”,他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
“好。”任俞沖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舒盞痛得滿頭汗,都快耳鳴了,但是他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信我麼?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任俞握著他的腳踝,慢慢的揉著,順著一個方向輕輕轉了幾圈,然後在他不經意時,一個用力,把他的骨頭接了回去。
舒盞只感覺到了一陣銳痛,隨即腳踝便好受了許多,他不自覺地抓了抓手底下的草坪,然後聽到任俞彷彿也是鬆了口氣的聲音:“好了,沒事了。”
好了,沒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把任俞今天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在腦海裡過著,都快能背過了,甚至一想起來,他就能看見任俞的神情。
任俞扶著他去了馬場的醫務室貼了膏藥,又拿了好幾貼回去。
回去的路上,任俞問:“餓了吧?想吃啥,哥哥請你。”
舒盞無語:“吃饅頭鹹菜吧。”
任俞詫異地看著他,因為這是舒盞頭一次跟他開玩笑。
舒盞被他盯得不自在,道:“你看什麼,天天見還看不夠啊?”
“看不夠啊!”任俞笑道:“你那麼好看,天天看也看不夠啊!”
舒盞白了他一眼:“任總不覺得用這話哄人太敷衍了麼?”
“嗯?”任俞笑道:“你想我怎麼哄?”
舒盞跟他視線相觸似乎才反應過來他一時放鬆說了些什麼,偏過頭不說話了。
任俞沒說什麼,只無聲地嘆了口氣,過了會兒,他才笑道:“舒盞,我很開心。”
舒盞一愣。
“我不急,你也別太有心理壓力,你不覺得,剛才那樣的相處氛圍很好麼?”
舒盞看著車窗外,良久才應了一聲:“嗯。”
作者有話要說:
舒盞小可憐,人魚會好好待他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