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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好的茶杯和花瓶取回來之後，陸其琛就每天換一次綠植，因為瓶子太小，一次只能插進去兩到三株，不過擺在茶幾上當個裝飾品還是很有味道的。
杯子他沒有用，只是放在茶盤上當個擺飾，顧憬獻每次過來都要拿著把玩兒兩下才開心。
夏天到了，葡萄也下來了，顧憬獻一時興起想自釀葡萄酒，便挑了個週末買了三大串葡萄還有在市場淘到的大玻璃罐去了陸其琛家。
陸其琛知道他想一出是一出，見他拿齊全了裝備也沒驚訝，先進廚房給他下了碗餛飩吃。
自己包的餛飩餡兒比外面足，顧憬獻吃的很是滿足:“我還頭一回吃青菜餡兒的餛飩。”
“味道如何？”陸其琛問。
顧憬獻忙著吃沒工夫回他，只沖他豎了豎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陸其琛見他吃得香，總覺得自己好像下少了:“夠麼？”
“夠了夠了，中午還吃飯呢。”顧憬獻道:“這都十點多了。”
“嗯。”
“讓你查釀酒方法呢，你查了沒？”顧憬獻問。
陸其琛嘆了口氣:“不用查，我會。”
“你怎麼什麼都會呢……”顧憬獻嘟囔了一句。
飯後顧憬獻把三串葡萄都洗幹淨了，跟陸其琛坐在沙發上剝皮，他手笨，不如陸其琛快，還剝不好，坑坑窪窪的，陸其琛看得極不舒服，把他趕走了。
顧憬獻洗了手就這麼坐在他旁邊盯著他剝，要不是一直笑眯眯的，還以為他在監工。
陸其琛剝幾個沒全去皮兒的塞進罐子裡，再剝幾個完整的塞進顧憬獻嘴裡，不到四十分鐘就剝完了。
陸其琛進廚房拿了一罐白糖，按比例倒進去。
顧憬獻這時候就發現他軸的地方了，說是六比一他就要六比一，一點都不願意多，撒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多了白糖取不出來。
陸其琛一臉嚴肅地把白糖倒進去，就聽見顧憬獻在旁邊笑了兩聲，他蹙眉:“笑什麼？”
“看見你高興嘛。”顧憬獻笑得更歡了，撞了撞他的胳膊:“詩經你肯定讀過，裡面有一句叫什麼‘既見君子，雲胡不喜’的，你懂什麼意思吧？”
陸其琛側過臉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眸子裡有種不易察覺的欣喜和動容，得虧顧憬獻跟他離得近，不然還看不到。
“懂。”陸其琛不看他了，給罐子裡灌了水封起來:“夏天熱，三週就好了。”
顧憬獻拍了拍手:“好。”他等陸其琛把罐子放好了，這才又問道:“我問你懂不懂，是想讓你給我解釋解釋的意思，你一句‘懂’就把我打發啦？”
陸其琛頓了一下，看著他抿了抿嘴唇:“百度。”
“不想百度怎麼辦，我就想聽你解釋。”顧憬獻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他熟悉的笑，有點痞氣的那種。
“意思是，”陸其琛面無表情地給他翻譯:“馬上就要見到你了，我怎麼可能不開心。”
顧憬獻坐直嘖了一聲，心想果然，這人不好意思了，說完馬上就不看他了。
他跟在陸其琛後面，趁他洗手的時候從背後圈住他，手臂撐在櫥櫃邊沿上，貼著他的耳朵問:“那你看見我開不開心啊？”
這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
陸其琛抓著他的手，也不知怎麼的就轉了個身，然後上前了幾步把他抵在牆上，沉聲道:“別再這麼問了，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顧憬獻一臉迷茫。
陸其琛有時候簡直恨死了他這幅總是裝傻充愣的樣子，能不知道嗎？就是想聽他說對吧？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