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憬獻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不該跟陸其琛說明他當年走的原因,更不知道說了有什麼意思。
他和陸其琛之間有一道溝,他得想辦法填滿,才能肆無忌憚地到他身邊去。
關鍵該怎麼填,他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煩躁地點了根煙,站在窗戶跟前一口一口抽著。
夜裡顧憬獻將將睡著,簡綏青催命一般的電話就來了,他本來心情就糟糕,接電話時語氣也不怎麼好。
簡綏青卻是沒心情注意這些,焦急地道:“漢堡發燒了,怎麼都叫不醒!”
顧憬獻登時就清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送醫院啊!”
簡綏青忙道:“我今天晚上和客戶吃飯喝了點酒,車在公司。”
顧憬獻也顧不上什麼了,連忙翻衣櫃找衣服:“你等著,我開車送你們過去,你帶著漢堡在電梯那等我。”
顧憬獻見到漢堡的時候,小團子整個人已經燒迷糊了,臉頰紅的不正常,身子燙的不像話,顧憬獻急了:“這怎麼搞得啊?這小子身體不好著呢麼?”
簡綏青一臉懊惱:“我也不知道啊,早上還好好的,我接他的時候都沒什麼不對,回到家就鬧著要睡覺,我以為他累了,結果突然就燒起來。”
可能是因為發燒的原因,漢堡在簡綏青懷裡瑟縮地抖著,簡綏青心疼的不行,只能把他又往懷裡送了送抱緊了。
深秋裡半夜的源城很冷,但是依舊燈火通明,路上三三兩兩的車,倒也不是特別堵。
趕到醫院時,只有幾個醫生護士在值班,確診了確實是因為換季而引起的感冒發燒,需要掛水。
“你們……”醫生看著兩個大男人抱著孩子過來,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問,只叮囑道:“換季的時候要注意增減衣物,到底還是個孩子,身體再好抵抗力也比不上大人。”
“行我知道了,謝謝醫生。”簡綏青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
“沒事,應該的。”醫生笑了一下:“點滴需要打三天,明天記得再帶孩子過來。”
“好。”簡綏青摸了摸漢堡的臉頰,點點頭。
“那個,謝了啊今天,明天還得上班呢,趕緊回去睡覺吧?”簡綏青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的顧憬獻。
“沒事兒,跟我瞎客氣啥。”顧憬獻擺擺手往床邊一坐:“等他退燒了我再回去。你還得照顧他,上班不方便了吧?”
“等到了早上,我請個假,漢堡好全了再說。”簡綏青見漢堡睡得不安穩,連忙俯下身子去拍著哄著。
“嗯。”顧憬獻點點頭,他嘆了口氣:“說真的,咱倆兩個大老爺們,照顧了這小子四年了,雖然沒啥大問題,到底還是有點虧他。”
“你說,漢堡是試管出來的,會不會……”
“你忘了人醫生當初怎麼跟你說的了?都說了這對他身體健康沒影響了,你倆也不是隨便找了個鬼地方試管的啊。”顧憬獻打斷他神經質的胡思亂想。
“我是不是得給他請個保姆啊?”簡綏青嘆氣道。
“那得慢慢挑,挑個質量好點的。”
簡綏青被他的話逗笑了:“又不是挑物件,還質量好點的。”
顧憬獻撥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都差不多。”
要說辛苦,簡綏青是肯定辛苦,雖然有顧憬獻時常幫襯著,一個男人帶一個孩子到底有點力不從心,他以前是不願意請保姆,現在倒是不請不行了。
顧憬獻在病房陪著待了一個多小時,哈欠一個接一個地打,最後是在受不了只能先行回家:“我明兒上班前,給你送點早飯來,你晚上在旁邊睡會兒。”
“嗯。”簡綏青也累的不行,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還得撐著精神給漢堡看點滴。
顧憬獻本來很困,出來叫夜風一吹,整個人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叫了代駕過來接他,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保證開車會不會睡著了。
二半夜的代駕都在休息,等了半天才等來一個接單的,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半,只能再睡三個多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