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來臨之時,所有的一切喧譁都沉浸在無聲之中,再無其他。
夜微涼,花朝顏坐在樓上,想得有些痴了。
“喂,你說明天好玩不?”花朝顏歪了歪頭。
風殊癟了癟嘴巴,“你說呢,這戰爭的事情,我哪裡能夠預測啊?”
“不過,這傷亡肯定是有的啊。”風殊其實想要趁機溜走的,但是一想到帝問棋的手段,便是作罷了。
“老實告訴你吧。”風殊輕嘆一聲,像是在回憶中,“你知道嗎?當年我也是魔族的追隨者啊,但是要不是發生了那些事情啊,我們魔族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東躲西藏的,就連我也不能倖免。”
“你不是靈獸嗎?”
“是靈獸就不能加入魔族了?”風殊氣哼哼地說著,“也就短短一天的事情,魔族就陷入了混亂中,這帝問棋就被封印了,魔族的鎮族之寶都被人給盜走了,還是那些自詡正義的修道者,他們修了大半輩子,也沒有修出來一個神仙,就這本事還敢出來獻醜?要不是帝問棋被封印了,何以至於被他們如此欺辱?”
“所以啊,這也是這麼些年來,魔族為什麼沒有人敢登上魔尊之位,是因為想要成為魔尊,必須得到上一任魔尊的承認,還有鎮族之寶的認可,要不然你以為這麼簡單啊?”風殊白了花朝顏一眼。
“額……其實你也不必說這麼多的。”花朝顏擺了擺手。
“哼,我就說說話而已,你還想怎麼樣?”風殊沒好氣地說著。
“給,這是我去撈到的美酒,也不知道你想不想要。”風殊把手上的一罈酒送了出去,“也算是為明日壯壯膽吧。”
“……”花朝顏接過來酒,開啟了木塞,嗅出來酒香的醇厚和濃郁,眼睛也跟著亮了亮,由衷地讚道:“這是好酒啊。”
兩人就在屋簷上,你一言我一語地促膝長談,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直視感,
帝問棋來到的時候,花朝顏已經開始發了酒瘋,臉上染上了酡紅色,添了幾分魅色。
她傻傻地笑了,“這不是帝問棋那個小屁孩嘛?”
“經常欺負我?”花朝顏無辜地戳了戳臉,“我可討厭你了。”
“哦呃……”花朝顏打了一個嗝,口腔溢位來濃濃的酒味兒。
帝問棋就站在她的眼前,臉色也是越來越黑了。
“唉,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待著,因為那樣的話,生活豈不是很無聊了?”花朝顏戳了戳帝問棋的胸膛,“小屁孩,我想要去闖蕩江湖。”
“我不想……”
越說到最後,花朝顏慢慢地進入了夢鄉之中,唇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風殊愣怔在原地,這上前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只能夠憋著笑。
“小白鼠,你好大的膽子。”帝問棋聲音裡透著幾分威脅,把手落在了花朝顏的肩膀,想要推出去的時候,卻是把她抱在了懷裡,耳朵上有了一抹紅色。
當看見風殊還在原地的時候,他冷冷乜斜了他一眼,“還不快滾。”
周圍沒有了任何人的阻礙,帝問棋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懷裡的小人兒,“你說本君要是喜歡上了你,那該如何是好呢?”
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他感覺她一點一點地闖入了自己的世界裡,雖然她笨笨的,但他不嫌棄。
有些時候,他也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小東西,但既然是喜歡了,那麼就不必遮掩心中的想法了。
等這次事情過後,他便是帶著她,走遍山川美景,一覽天下的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