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告白,簡惜惜沒說什麼,但行動說明瞭一切。
她閉上眼,由著他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清楚,若真是心有靈犀,一切都在不言中。
感情一旦變的明晰,一旦清楚了雙方的心思,有些事就怎麼都不願意再等了,當天晚上回到家,林彥紳就跟林德文和薛芝玉好好談了一番,明確表示他只想娶簡惜惜。
林德文和薛芝玉對視一眼,夫妻倆之前對於簡惜惜的問題有討論過,也料到會有這樣一天。
薛芝玉正色道:“紳兒,惜惜那孩子是不錯,但有些事情你必須想清楚,你目前是大學講師,以你的學問和水平,將來步步高昇不是難事,但惜惜只是一個傻丫頭,在來我們家之前甚至大字都不識一個,你若是娶了她,旁人議論起來,你會不會覺得丟臉?”
林彥紳沉聲道:“媽,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既然想要娶她,自然不是看上她的學問,她識不識字又有何幹?至於旁人的議論,兒子死過一回,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聽到林彥紳這樣講,薛芝玉笑著再次與林德文對視一眼。
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惜惜那孩子又確實不錯,既然彥紳執意要娶,他們這做爸媽可不會傻兮兮的做壞人。
林德文道:“既然如此,那就趁早把婚事給辦了,盡量趕在年前,好叫惜惜過年時能有個家,總不能老讓她待在那破房子裡。”
薛芝玉深以為然,“彥紳,你爸說的對,明天我就去找你陳叔聊聊,看年前有沒有什麼好日子。”
林彥紳原以為他爸媽這邊會有點阻礙,卻沒想到二老很開心的就答應了下來,極其殷勤的商量著盡快操辦婚事,就好像這是他們期盼已久的一般。
這倒是叫林彥紳有些慌了。
他忙道:“爸,媽,算日子的事情還是暫且緩一緩。”
薛芝玉柳眉倒豎,“緩?為什麼要緩?你莫非還有其他想法?”又苦口婆心道:“彥紳,惜惜是個好孩子,我絕對不允許你有其他心思。”
林彥紳:“……”到底誰是親生的?
他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娶惜惜沒錯,但她還沒答應嫁我呢,我總該問問她的意思。”
薛芝玉擺手道:“你問你的,我算我的,不相幹。再說了,既是結婚,不同於之前,現在要準備的東西可多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不管林彥紳說什麼,薛芝玉說幹就幹,第二天上午就去找了在命理學上深有研究的陳立老先生,之前因為沖喜,她早就知道了簡惜惜的八字,與林彥紳的八字合在一起,請老先生幫忙算個好日子。
老先生根據二人的生辰八字,推演了一番,最終確定臘月十六就是個頂好的好日子。
現在才八月底,距離臘月還有三個多月,留作準備的時間相當充足。
這次準備不同於上次的沖喜,薛芝玉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她決定將彥紳和惜惜的喜服交由好友周芹來設計製作,以周芹在津城時裝界的名聲,這樣的準備已經算是很隆重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也足夠精心製作兩套喜服。
說幹就幹,薛芝玉立刻就去了周芹的店裡,然而她竟然不在。
周芹不在,作為周芹的大徒弟,李素紅暫代起管理之責,前面店鋪裡的生意都由她做主。
薛芝玉問道:“那她哪去了?”
李素紅搖搖頭,清秀的臉上掛著疑惑,“不知道,周姨最近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