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現代人,又是辦公室一族,前世的簡惜惜本就缺少運動,也不怎麼喜歡運動,她幾乎所有的時間全都交給了她的事業。
雖說重生時她對自己說一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樣,疏於運動,結果累的過勞死,但真的要她連續走一個多小時,還得推著輪椅走這麼久,確實是吃不消。
她這樣一講,林彥紳心疼了。
“前面有家麵店,你晚飯還沒吃呢吧?咱們去吃碗麵,正好也歇歇。”
簡惜惜樂的如此,忙點頭答應。
麵店不大,就是普通的街邊小店,昏暗的燈光,店裡擺了三張小桌子,這個時候的桌子都是純木做的,木材劈下來是什麼樣,那拼成桌子也就是什麼樣,故而桌面上有清晰的木紋,還有被蟲咬出來的洞。
雖說環境簡陋,但整體還蠻幹淨,簡惜惜也不挑剔,將林彥紳推到桌旁,自己則在對面坐下。
年過五十的老闆笑眯眯的來問,“小兩口吃些什麼?”
簡惜惜脹紅了臉,擺手道:“老闆你誤會了,我們是兄妹。”
聽到這話,林彥紳臉色一黑。
老闆則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呦……真是對不起,是老頭子亂講了,那二位要吃些啥?”
簡惜惜道:“我來一碗陽春面吧,”又問林彥紳,“你呢?”
林彥紳黑著臉,顯然心情不好,他沉著聲,道:“一碗餛飩。”
老闆應下,連忙下去準備。
見他剛才還是一臉笑,此時卻黑著臉,變臉比變天還快,簡惜惜忍不住問道:“你又怎麼了?”
林彥紳深深的看她一眼,“為什麼說我們是兄妹?”
簡惜惜無辜的眨眨眼,“那不然呢?”
林彥紳氣堵,過了半晌才道:“我們明明就是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有的,你若是覺得差個結婚證,我明天就去學校開個證明,咱們去把結婚證領了,也省的多那些風言風語。”
簡惜惜被他這話嚇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連忙反駁,“領什麼結婚證?誰說要領結婚證了?我才不領。”
林彥紳臉色更黑,看向她的眼神漸漸多了一絲憂鬱、一絲憂傷彷徨。
他深深的看著她,輕輕的問,“為什麼?”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深邃,又憂傷的彷彿迷途的小鹿,簡惜惜不知為何,心竟如擂鼓般劇烈跳動起來。
她很想倒點水喝喝,好掩飾她的慌張,只可惜面館太小,連碗水都沒有。
能有什麼為什麼呢?她又不喜歡他,當然不會跟他去領證。
可不知道為什麼,要她直接跟他講出這句話,她又莫名的說不出口。
沉默、寂靜。
過了許久,簡惜惜抬頭,偷偷的看他,卻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絲毫沒移開。
她嚇的心慌亂跳,忙又低頭,兩隻手不自覺的絞著衣服下擺,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彷徨又無措。
眼前再度浮現中午那一幕,馬貝貝跟他告白,她卻莫名其妙的摟著他的肩,下午又費了那麼久的時間,給自己重新收拾打扮了一下,然後才去接他。
真的是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