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惜搖頭,“猜不到,咦,馮光明不在,你是不是叫他把那塊布扔出去了?”
林彥紳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簡惜惜不解,“沒有?那哪去了?這家裡總共這麼大的地方,總不能是飛了吧?”
林彥紳嘆氣,“你看看你這麼傻,一個人怎麼出來做生意,碰上個機靈的,恐怕家底都能賠上去。”
一邊說,林彥紳側身微抬臀,伸手從身下將那塊布拽了出來。
那塊布被疊的方方正正,放在輪椅上正好被他壓住,一點邊角都不漏,黃翠翠永遠不會想到那塊布竟然會藏在這裡。
簡惜惜拿起那塊布,仔細打量了一下,手感確實不錯。
只是這塊布再好,她也不會留。
那該怎麼辦呢?
林彥紳問她,“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塊布?”
簡惜惜想好了主意,笑著道:“做成一件旗袍,給周芹送回去。”
既然周芹不信她,她也沒必要敬稱她了。
人生在世,不過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你若不信我,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林彥紳修長的眉微皺,懷疑道:“你會做旗袍?”
簡惜惜眉梢微揚,笑著道:“不告訴你。”
說罷拿著那塊布去了外間,將布攤開在桌子上,一手拿著木尺,一手拿著劃粉,只心算了會兒,就擺弄著木尺,在布上劃起線條。
沉入進去的她格外的認真,木尺看似隨意的擺弄,然而劃粉隨尺而下,動作卻很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像是浸淫縫紉很多年的老師傅一般,整個人似乎都在發著光,看的林彥紳挪不開眼。
他真是很想知道,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和才能等著他去發現?
她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驚喜,讓他震驚這世間竟有這般女子,一顆心不自覺的越纏越緊,只想將她緊緊箍住。
簡惜惜裁衣服裁的認真,林彥紳看的也很認真,屋子裡靜謐極了,只有劃粉在布上一劃而過的聲音,因為幹脆利落而格外的好聽。
門口,被打發出去買鎖的馮光明終於回來了。
“彥紳,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隨便買把鎖就行了唄,非指定要菊花牌的,你知道我走了多遠的路才買到這把鎖嗎?”
林彥紳看的正認真,根本移不開眼,被馮光明這樣一叫喚,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終於畫好最後一條線,簡惜惜將木尺、劃粉放在一旁,朝馮光明伸出手,接過那兩把鎖。
鎖的正面的確刻著一朵菊花,花瓣修長、飄逸,很是好看。
只是想到菊花在現代社會的另一層意思,簡惜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翻看著鎖,好奇問道:“這鎖看起來沒什麼呀,很出名嗎?”
七十年代的鎖基本都一個樣,想撬開也很簡單。
馮光明得瑟道:“我買的鎖,能普通嗎?你別看這鎖普通,它好就好在它的芯子上,任你怎麼敲怎麼砸,也別想輕易的撬開它,絕對是居家生活必備佳鎖。”
馮光明還是一貫的貧嘴,惹得簡惜惜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