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她就看出來面前的男子一定受過高等教育,家庭條件應該也不錯,不然絕對穿不起這身衣裳。雖然只是普通的白襯衫、黑褲子,但材質一流,穿在身上超級舒服,還很有型。
可他說這是他的家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簡惜惜的丈夫?
腦子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黃翠翠立刻掐滅了。
就簡惜惜那小眼睛、塌鼻子、歪嘴、招風耳,能找到這樣的老公?做夢都不可能!
簡惜惜要是知道黃翠翠這樣想她,肯定要免費送她一副老花鏡,免得她用自帶的‘毀顏’濾鏡看她。
黃翠翠很快想到一種可能,義憤填膺道:“你一定是房東吧?我告訴你,租這房子的女的就是一賊,她以前還是個神經病,動不動就會打人。同志,我跟你講,寧願這房子空著,也不能租給一個傻子,要是她在這房子裡做什麼不好的事,影響的可是你的房子。”
林彥紳眉頭微皺,臉色沉凝。
他看簡惜惜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出門,還以為她在周芹那裡學的很開心,沒想到她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每天還被這種醜陋的女人惡心。
早知道這樣,他肯定不讓她去,反正他養的起她,何必受這窩囊氣?
林彥紳冷冷的開口,“這位同志,隨意的汙人名聲也是犯罪。”
黃翠翠驚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這是提醒你,你還賴我是怎麼回事?”
此時,簡惜惜三個人已經走了進來。
看到林彥紳果然在,簡惜惜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真正的放下。
其實剛才在巷子口的時候,她就看到馮光明的車了。這裡附近並不是津城的繁華區,所以不存在馮光明在這裡逛街遊玩的可能,只能是林彥紳來了。
剛才她故意在外面拖延時間,就是希望林彥紳能提前做好準備,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
這樣一想,簡惜惜的心又懸了起來。
她自然的走到林彥紳身邊,雙手扶著輪椅兩邊,溫柔的問,“你怎麼來了?”
林彥紳:果然是被需要,才能得到她的好臉色。
他同樣溫柔的笑,右手繞到左邊,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小小的軟軟的,面板略有些粗糙,不似他想象中的滑潤。
然而他沒有絲毫的厭棄,心底只有滿滿的心疼不捨。
她之前在簡家一定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吧?所以明明是個小姑娘,手卻如此粗糙。
“我過來看看你這邊還有什麼需要,你不是在周姨那邊學手藝嗎?怎麼這個時候有空子到這邊來?”
當手被他握住時,簡惜惜本能的打了個寒顫,恨不得立刻甩開。要不是旁邊還有人在,她肯定會打他個滿地找牙。
強忍住那股沖動,她看著他,齜著牙,皮笑肉不笑,“那你看出來了嗎?”
林彥紳寵溺的點點頭,溫柔道:“當然,你是我的妻,我當然會急你所急。你看,這房間裡連個像樣的鏡子都沒有,有些人不照照鏡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臉有多醜陋。你放心,待會兒我就去買個回來。”
張斌上前一步,“惜惜,請問這位是?”
“我是惜惜的……”
簡惜惜立刻捂住他的嘴,尷尬的笑看向張斌,“他是我阿姨家的孩子,平時就愛跟我開玩笑。這個厚臉皮,非說我跟他有娃娃親,到哪都愛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