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楚雲暖擰著眉,檢視手上的信件:“這信誰送來的?”剛和施欽北說完話,她就在車上的雕漆小案上看到了這封信。從內容和字跡看,的確是若華親手所寫,其實不盡然,若華大大咧咧的,不會用這麼雅緻的紙張寫信。那麼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又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她面前來的。
楚雲暖敲著桌案,思索。
秋芷輕聲問道,“家主,白家和我們素來沒有瓜葛,您為何突然想到要對付白蓁蓁?”
白家?楚雲暖忍不住僵直後背,雙目微睞,“你說,白家?”她看著手上的紙張,目光中漸漸燃起一絲瞭然,彷彿是冰裡燃燒著的火焰,一般森冷恐怖。白家白江再外學習,多年遊歷,據說他寫得一手好字,最擅長模仿各大書法家的字跡。
秋芷和秋桂一愣,“家主。”
楚雲暖將信放下,“若華被人帶走了。”若華為人單純,此生最愛的就是醫術,估計白江就是以醫術孤本將她給誘出去的。
秋芷想要去拿信,楚雲暖搖頭,“不能碰,有毒。”她平攤著雙手,手指上紅腫一片。
“家主,您中毒了?!”兩人大驚失色,翻箱倒櫃的尋著解毒丸。
楚雲暖捻著手指並不以為意,她確實不擅長醫術,可耳目渲染多年也是略懂一些。就像現在她中的毒,不過是一品紅莖葉裡的白色汁液而已,下的輕一下會使面板腐爛,若劑量重的話,會讓人渾身潰爛像是瘟疫。若華曾經就拉著跟她,跟她提過這種很草藥。一品紅一毒,在中毒之初取一濃茶浸潤極可。
秋桂倒了一盞濃茶出來,放涼了浸潤羅帕蓋在手上。楚雲暖伸平雙手,目光有些森寒,白家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把歪主意都動到了她頭上來了。先是丹鳳門前遇到的白越,然後又是塗抹在信紙上的毒液,真當她楚雲暖是軟柿子嗎?!
儘管她手上的毒已經解了,可秋芷秋桂還是十分擔心,一回府就把辛毅給抓了過來,辛毅檢視一番之後,並無大礙。楚雲暖跟站在一旁的林宿壁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若華和那白江給我帶回來。”
林宿壁進門的時候,就從秋芷她們嘴巴里知道若華隨便跟著人走,讓人送信過來害得家主中毒的訊息。白江的蹤跡好查,在天京最熱鬧的朱雀街上喝著茶,可是天子腳下,畢竟——
他道:“家主的意思是下明白,只是,恐怕會驚擾白家。”
楚雲暖若有若無的笑了一聲,目光中說不出的狠厲,“白家都已經光明正大的跟我為敵了,驚動他們又能如何!”
林宿壁很快意識到白家恐怕是真的惹惱了家主,否則入天京這麼久,家主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他立刻道,“是,屬下立刻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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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再去白家給我送一份大禮。”?
林宿壁辦事效率很快,而且是深刻的領會到楚雲暖話裡的意思,半個時辰以後,白江便被人在雅舍爆打了一頓,而後他就被人給抓走了。楚宅的地牢原先是一座酒窖,楚雲暖在這裡住下以後,就將地窖改成了地牢,因為工期趕得十分著急,所以四處都是灰塵,不太整潔。白江被打了個半死,就被人丟在這又陰又冷的地牢之中。
就在此就在此時,受了傷的白越被宮中人給抬回了府,與之同來的還有永樂帝降罪的聖旨。白越目中無人,在宮中對一等公爵動手,以下犯上,杖責三十,由司禮監掌印太監王石親自監刑。
司禮監掌印王石知道只楚雲暖在是永樂的心中的地位,又被永樂帝叫到宣政殿耳提面命一番,知道今天該怎麼做。那白越鼻青臉腫,一看就知道被人給教訓慘了,可王石這人向來是沒有惻隱之心的,就當沒看見一樣,壓在地上硬生生打了三十廷杖,沒有半分作假。白國公瞧著孫子受罰,當下求情,王石置之不理,平日裡白國公一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模樣,對他們這些太監,呼來喝去,哪兒像楚雲暖,以禮相待。於是王石哼了一聲,很敷衍的拱手道:“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國公爺還是不要為難。”
本來一句很平常的話,也不知觸動了白國公那根神經,氣得他怒罵王石閹人禍國。
王石皮笑肉不笑,立刻讓司禮監的太監又在白越身上添了十杖,末了居然還來了一句,“唉,小圓子你怎麼數的,這都好幾個二十了。”
小圓子舔著臉,似乎很不好意思,“公公,奴才只能數到二十,餘下的就不會了。”
白國公氣得火冒三丈,王石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得了,二十就二十吧,看在白國公的面子上,就這樣了,回宮!”
王石甩了甩袖子,在白家上下憤怒的目光中,帶著司禮監的人魚貫而出。
白越原本就被十三修理了一頓,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疼的,現在又被這麼一打,身上頓時就不好了,甚至是吐了血。白家人頓時慌了,連忙去找大夫,哪曉得在此時楚雲暖卻命人送來一個馬頭。白越撐著身體抬眼一看,正是他那棗紅馬,楚雲暖這是在示威!白越一聲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受此折辱,頓時他大大吐了一口血,昏迷不醒,白家西府上下頓時亂成一片,趕忙讓人把白江給找過來。屋漏偏逢連夜雨,白家人卻在此時得到白江在雅舍失蹤的訊息。
東府的人匆匆忙忙而來,白嚴問道,“三弟怎麼樣了?”
西府大太太只知道哭,最後還是白屏說道,“大夫正在裡頭瞧著呢。”
屋子裡大夫正在給白越診治,西府錢夫人哭成一個淚人:“這楚雲暖也太過分了,越兒怎麼得罪她了,她居然下這麼狠的手。還有江兒,她竟然把江兒也給抓走了,那就不是成心跟我們白家過不去!”
白嚴聽得頭疼,“大伯孃,這不關楚雲暖的事情,是三弟,他竟然在丹鳳門處的甬道揮鞭子想要去打楚雲暖……”
錢夫人一聽心裡頓時就不爽快了,“白嚴,你別忘了你的軍功是越兒讓給你的,你摸著你的良心想一想,越兒對你不夠好嗎?在這個時候你居然去幫助一個外人!越兒在宮裡打過多少人,這不也沒事,偏偏就她楚雲暖金貴,碰都不能碰一下!”
如果可以,白嚴真的是不想要這個軍功,平白擔了西北這麼多救民的責任,偏偏她大伯孃還以為這是什麼香餑餑,這件事情一旦被查出來,那可是全族殺頭的大罪。當年白越提這個主意的時候,他就反對過,可惜無論是父親,還是爺爺都十分贊同他這個想法,白家因此發家,遲早也得因此滅亡。可這些話他不能對大伯孃說,只能道,“那楚雲暖能不金貴嗎?堂堂一封疆大吏,一等公爵,就是皇子們在她面前都得禮待三分,當初福安公主,就是因為得罪了她,最後才不得已去夜郎和親的。這件事情中我們從中斡旋出了多少力,可那楚雲暖不過是跟陛下下了一盤棋而已,就讓陛下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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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更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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