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嚴,你與其在這兒和那一位合謀,還不如趕緊進宮,從今日帶回宮大夫裡選醫術高超的出來,向皇后表明心意——至少你們白家是為太子只是盡心盡力的。你們的事兒,我也不想摻和,我這還得進宮,向陛下表忠心去了。我可是怕去晚了,那些個有名的大夫都被其他人給選,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棗。”楚雲暖說著,拍了拍白嚴的肩膀,“在這種時刻,白公子切莫因小失大。”
說著她朝前走了兩步,正對著門口,“你說是不是?我就奇怪了,你每次見我都得這麼躲著,我是洪水猛獸不成?”
屋內久久寂靜沒有人回答。
楚雲暖呵了一聲,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行了,我就當你是啞巴。你也該知道宋家雙姝封了縣主,宋家全族就要來京城。有些事情我不逼你,你還是自己得有些眼色,千萬別讓我拿著聖旨去要人,否則那時你面上可不好看。”
看她這這番話,分明是和裡頭那位有些瓜葛的。白嚴有些奇異,這人到底什麼身份,對皇子都能如此理直氣壯。
說完這句話後,楚雲暖揚長而去。
白嚴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在裡頭的人的確如楚雲暖猜測的一樣,是趙毓泓,他身邊被兩個丫頭按在作為上的人正是宋茜雪,宋茜雪動彈不得,只得在嘴上嘲笑他,“你躲來躲去的,有什麼辦法,她人沒進來就猜到是你,你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趙毓泓沒有回答她,反倒是看著白嚴,“她走了?”
白嚴回答道,“是。十殿下,在下冒昧問一句,她是什麼人?”
趙毓泓挑眉,翹著腿,“你莫不是想找她麻煩吧?我勸你可別,那位主可是個兇殘貨,南堂那邊都沒人敢惹她。”
白嚴面色有點不好看了,顯然聽不進去。私心裡對趙毓泓還是有些意見的,畢竟他也投靠了他,算的上的自己人,可趙毓泓現在呢,處處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話。
趙毓泓冷哼一聲,“我知道你是聽不進去。方才她自稱本家主,你就不想想看,天京城中,有哪個家族的家主是妙齡女子,除了南堂那一位,又有誰敢如此囂張跋扈?”
“殿下是說,她是南堂楚雲暖?”白嚴吃了一驚,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竟是天京傳言裡心狠手辣的楚雲暖。
“天京那些傳言你最好別信,楚雲暖不是好惹的,她要是想對付你,絕對有正當理由。”
趙毓泓說的全是肺腑之言,他也信過天京傳言,對楚雲暖不以為意,絕的這不過是個小丫頭,手段能高明到哪裡去。等他去了南堂的時候,他才真覺得自己被騙了,這丫頭的手段謀略,可比男人強得多。他後來查過,天京那些對楚雲暖不利的流言蜚語全都是葉芙蕖放出來了。
白嚴一愣,想到他提起的西北軍功一事,就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宋茜雪瞧著白嚴,道:“剛才楚家族已經提醒你了,你還不趕快去。”
她說這句話,絕不是在幫白嚴,而是隱約察覺到什麼。楚雲暖不是這麼古道熱腸的,這一句提醒定然是帶著目的的。
白嚴莫名其妙。
宋茜雪一副看蠢材的目光看著他。
趙毓泓笑道,“楚雲暖讓你入宮挑一個大夫給太子看病。”
白嚴頓時了悟,帶著人匆匆離開,直奔皇宮而去。
正如楚雲南所說,許多貴族已經在此時挑選好了有名的大夫,並上表對陛下說明此人是他們府推薦的。就連素來得陛下尊敬的陽婀公主,也選了一個大夫,那人真是京中最出名的回春堂的坐診大夫,滿京城最德高望重的一位,據說祖上三代都是御醫,這老人家是被所有人都看好的,若不是礙於福壽公主威嚴,他們定是要爭搶一番的。誰教陛下已經詔令天下,誰能醫治好太子,無論男女,男的加官進爵,女的封賞誥命良田金銀。天京貴族哪個不是人精,想要在這個時候撈一把,反正到最後死的人不是他們,得了封賞誥命的卻是他們。
白嚴到達皇宮的時候,有名望的大夫基本都被選了,剩下的還真就是一些歪瓜裂棗。白嚴問了幾個,都是他學醫不久的小藥童。這個時候他真是快氣死了,一向穩重的他,難得急了,他在四處詢問了幾遍也,依舊沒有合適的,這一次白家沒有舉薦人上去,白皇后那邊指不定怎麼想,本來她和白家的關係就不大親厚,要是出了這件事,白家日後再支援白淑妃的兒子,那可真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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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白嚴焦急,素來和白國公府有嫌隙的蔣國公府小公爺蔣律湊上前來,笑道,“看來白將軍沒有尋到合適的人,不如我給你推薦一個,就這位。”
蔣律隨手一指,指到一個妙齡女子,她臉上稚氣未脫,還在怒瞪著推搡她前進的侍衛。白嚴被人看了好戲,本來怒氣衝衝的,可瞧見了她之後,頓時眼前一亮,拱手,“我就在這寫過小公爺的推薦了。”
蔣律嗤笑一聲,“不必?”
白嚴立刻朝那頭走了過去,呵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邱鞠先是一愣,反射條件的以為他的小心思被發現了,然而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將軍,我懷疑這人是奸細!”
“奸細?”白嚴冷笑一聲,“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陛下請來為太子診治的大夫!若她真能治的了太子,你現在這麼對她就是在耽擱她,你這就是至太子性命於不顧,等於謀害太子!”
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邱鞠抱拳彎腰,“白將軍,卿體諒卑職難處,卑職做分內之事。”
“你日子不還為了一個清倌人要死要活的,今天醒悟過來,就說是該做分內之事了?好,你盡心盡力是對的,可誰給你這麼膽子對待這些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