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越聽臉就越黑,白蓁蓁咂嘴,這些東西可都是珍品,她第一次覺得錦繡山莊大手筆。
楚雲暖到,“我做主,把剩下六百兩零頭給抹了,公主給一萬八千兩就是。公主是給現銀呢,還是?”
福壽公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是真想說不給的,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實在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她壓著心上的火氣,咬牙切齒:“本宮身上沒有帶那麼多現錢,晚上時候派人送過來。”
“那就謝過公主了。”
福壽公主冷哼一聲,心裡頭都在滴血,大步離開,她真怕繼續待在這裡她回忍不住反悔。
司徒衍深深地看了楚雲暖一眼,“告辭。”
“不送。”
趙毓泓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笑道,“楚家主口齒伶俐,讓人自愧不如。”
楚雲暖瞧著他的笑臉,警告道,“趙毓泓,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人給我送回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若是趙毓泓願意把宋茜雪給送回來,她自然不會同趙毓泓動粗,畢竟她是個講理的人。
趙毓泓腳步一頓,當做沒有聽到。
百里娉婷上前朝楚雲暖微微福了福身,“謝過楚家主今日贈綢緞解圍之恩。”
百里娉婷說的是最開始浣娘下來解圍的事情,楚雲暖搖了搖頭,很誠實的說道:“不必,我不過是看福壽不順眼而已。”
福壽公主身份貴重,普天之下恐怕除了楚雲暖,再沒人敢說看福壽公主不順眼。
“再說方才,你已經謝過了。”楚雲暖繼續道。
百里娉婷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謝過了。楚雲暖指了指地上,“在你以為公主要遷怒於我的時候,不是站我面前替我擋了嗎?”
百里娉婷面上羞赫,“剛才是娉婷自大了,家主自己有解決的辦法。”
楚雲暖看著百里娉婷,她是個很優雅從容的女人,不嬌不媚,恰到好處的溫柔,身上總帶有一種讓人舒適的溫婉之氣,靜靜站在那裡優美的姿態能構成一幅畫,這才是貴族之女應有的風範。她稱讚道,“百里小姐不卑不亢,乃貴女之風。”
百里娉婷面頰通紅,“楚家主說笑了。”
觀其子女言行可知家族底蘊,楚雲暖看百里娉婷一舉一動莫不顯示良好的教養,不禁有些好奇起百里家來。
福壽公主怒氣衝衝的登上馬車,她的車駕是白皇后特意命內務府打造的,華麗的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馬車的四周掛著絲幔,四角掛著鎏金鈴鐺,隨著微風發出清脆的響聲,馬車裡點著馥雅香味的香,如同置身於香氣繚繞的仙境。
她砸了女官捧上來的熱茶,粉彩的魚鳥茶杯在地毯上滾了一個圈,“這個楚雲暖,實在是太囂張了!”
女官伏地跪著,不敢答話。
司徒衍才登上馬車就見此情景,道,“你和她置什麼氣?楚雲暖出生楚家,又是家中獨女,豆蔻年華就執掌南堂,她有那個底氣。”
福壽公主知道是這個理,天下財閥盡在南堂,南堂又以楚氏為首,只要楚家不亡,楚雲暖就有驕傲的本錢。回想方才的憋屈,又聽得司徒衍對楚雲暖如此誇讚,福壽公主心田上的怒火不由又盛上了幾分,“你對楚雲暖這般推崇,不是對她起了心思吧?”
楚雲暖的容貌是她見過的人裡最美貌耀眼的一個,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為過,她就像九天上翱翔的鳳凰,又似初升的太陽,風華絕代,隨意站在那裡就可以豔壓群芳。
心頭最隱匿的事情被人發現,司徒衍的面色有些微妙。
看她如此,福壽公主愈發憤怒了,心裡一口氣不上不下,“司徒!”
司徒衍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從女官手上接過一盞熱茶,放到福壽公主右手邊,微垂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若不是福壽公主對他還有些用處,他實在不耐煩伺候這個敏感又多疑的公主。“公主為何不覺得我是想要拉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