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暖聽了,目光倏忽變冷,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露出震驚的表情,紛紛遠離花園。何韜是最先反應過來,他斥責道:“媛媛不要危言聳聽,這個季節那裡有什麼荼靡花,況且荼靡也不是九原府能養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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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媛斬釘截鐵地道:“誰說沒有荼靡花的,楚雲暖燻的香不就是荼靡冷香。”
眾人的眼睛便又紛紛落到都落到楚雲暖身上,這時候冷風吹來,一股如縷如沁的香味飄到鼻子裡,果然是荼靡花的味道!眾人恨不得捂住鼻子,可一看楚雲暖的表情硬生生止住所有動作,默默退了一步又一步。
“聞香識女人說的是你們楚家人不假吧?楚家歷時三百年,自己有一套特有的制香手段,旁人模仿不來,而這荼靡冷香就是你楚雲暖最愛用的薰香,這下子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楚雲暖冷冷望著她,一言不發。
何媛還以為是她怕了,更加洋洋得意起來,“楚雲暖你刺殺太子,在場所有人都是人證,你就等著誅九族吧!”
楚雲暖轉頭忘了一眼努力壓制心頭激動的何韜,“何大少也這麼認為?”然而不等何韜回答,她就看向了何媛,目光中冰冷一片,“何媛你眼瞎是不是,太子明明就是在你何家負責籌辦的宴會上被人刺殺,你都沒看見唐夢瑤為太子擋了一刀,還躺在那裡?什麼神仙醉,你不要在這裡顛倒黑白,不就是因為本家主不願意和你們何家合作,至於出這種不要臉的招式麼,虧得你們還是世家!”
何韜淡淡道,“楚家主不要混淆視聽。”
何媛口不擇言,“說不準唐夢瑤是裝的,誰不知道,唐家是楚家的附庸家族,只要你楚雲暖一句話,她就是死也願意。”
這話說的過分了些,瞬間惹怒了唐家兄妹,唐夢鈴炸了起來,“何媛你會不會說話,我大姐都快死了,你還在那裡說風涼話!我算是看清了,你就是一個白眼狼,原來仗著是楚雲暖的朋友,明裡暗裡給何家撈了多少好處,一出事就翻臉不認人,還反咬一口,你要不要臉!”
唐夢鈴說的是事實,眾人看何家兄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這個時候一直藏在人群裡何家主才冒出頭來,“小兒不懂事,還請楚家主海涵,可這荼靡冷香的確是……”
何家主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意思不言而喻。
楚雲暖冷笑一聲,“南堂人誰不知道本家主用的就是荼靡冷香,尤其曾經還跟我是朋友的何媛,既然知道,你何家為什麼還給太子準備了含有神仙醉的酒,這不是明擺著要太子的命!”
這話引得何媛的面色大變,“你……你這是在狡辯。”
楚雲暖笑了,“本家主說的合情合理,哪裡狡辯了,對了,你們更不要說,宴會一切事宜都是清河郡主準備的,不要忘了清河死了,呵。現在我更更有理由懷疑你們是為了誣陷本家主,才讓何姝使用七星海棠迷惑太子,從而陷害清河。否則,清河出生皇室,由陽婀公主親自撫養,那裡會放著正經小姑子不討好,而去抬舉一個庶女。”
何媛吃了一驚,瞠目結舌,她沒有想到楚雲暖竟然有這麼好的口才,要不是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給了何姝機會在清河郡主面前露一手,她還真覺得事情的真相就像她說的那樣。
何韜冷冷的笑著:“楚家主你這是心虛了。”
楚雲暖望著他,突然笑了,“你們都不心虛本家主怕什麼。”說罷,她突然轉過頭望著默不作聲的兩位皇子:“雍王殿下,瑞親王殿下,若今日證實此事是我楚雲暖所為,我願散盡楚家家財,任憑陛下處置,還請兩位替我做個見證。”
“好。”趙毓璟自然不會反對,其實從頭到尾,看似是何家一群人對阿暖步步緊逼,可他看得明白,分明是阿暖一步一步在引導他們。
沒了清河在,何家就是一個麻煩,阿暖能看清趁早拋棄了也是一件好事,雖然這樣告訴自己,然而趙毓璟心頭還有疑慮,依照阿暖的性格,對於誣陷她的人她會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讓所有人懷疑她然後洗清身上的罪名,這倒是有些欲蓋彌彰。
趙毓珏點頭,道:“楚家主既然這麼說,本王迴天京也對父皇有個交代。若是待會兒真的確定楚家主與此事有關,那入天京城也是必須的,如若不是,”趙毓珏頓了頓,笑道,“傷害皇室郡主在前,刺殺太子在後,何家諸位可是要誅九族的。”
此時此刻,趙毓珏打定了注意,無論事實與否,何家人都必須死,誰叫何媛能說出母后暴斃的真相,這個真相他不允許再有人知道。一個做戰馬生意的家族,投靠了白皇后以後,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得到想要的答案,楚雲暖勾唇一笑,“照何媛的說法,太子是喝了含有神仙醉然後聞到了荼靡花的味道才中毒的。今日宴會上的酒,本家主也喝了不少,這麼說來,我也離死不遠了?”
對啊,這個時候眾人才想到,如果何媛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時候楚雲暖應該和太子一樣,都中毒了,可是她現在不好生生的站在這裡?
何媛驚慌失措,淡淡一笑:“誰知道你有沒有事先吃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