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有更安全的地方。
又不是不能晚點再去。
為什麼呢？
黑哥不理解。
“為什麼？”
趙司明沉吟。
他想到了平幼絲黯然的眼神，為什麼如此難以忘記。
明明一開始，自己也是想放棄來著。
前面是肉眼可見的重重困難，而退一步風平浪靜。
只要在旮旯角里建造高高的城牆把自己圍起來，放棄外面的世界，就能獲得安寧。
是不忍心看到平幼絲失望嗎？
對。
但不完全對。
越是困難越是黑暗，他就越發自內心的喜歡美好的事物，越是逆境越是窮盡自己的力量去鬥爭。
希望，願望，都是美好的。
與其說不忍心看到平幼絲失望，倒不如說，他不想熄滅自己心中的火。
他可是立志要打造永恆之城的男人。
卻連一個據點都不敢爭取。
合理嗎？
“聽說長樂市的核心是七大琴閣，大概是我也想看看琴閣什麼模樣吧。”趙司明有了答案，心情舒暢了很多，“既然有去的心，就把全力把這個成功機率推到最大。”
“笑話，太理想主義了，你身邊沒有因你的決策而失去性命的人嗎？這已經不是過去哪個單打獨鬥的時代了。”黑哥滿是嚴肅，甚至嚴厲。
“因我決策而死之人嗎？”
雖然還真沒有，但趙司明卻把這句話在心頭收好，他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也希望你明白，一個眾望所歸的領袖，所進行的事業必然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事業，即便犧牲，也都是有意義的犧牲，如果連犧牲都不敢承擔，那也不配作為領袖。”
“被你犧牲的人可不會這麼想！”黑哥哼了一聲。
“是嘛。”趙司明沒有過多爭辯什麼，臨走前說道：“你在愧疚和自責，但是，這只是在辜負逝者的心願罷了。”
“你呢，你不會猶豫嗎！”
“該猶豫的時候可以猶豫，做了決定之後就全力去完成，神也無法拯救每一個人，我只是帶著我、活著的人、死去的人，共同的願望去完成而已。”
正如那句話。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
說到最後，其實他們已經聊偏了題，已經從合作事宜偏到了作為領主的行為了。
這不林道奇笑的合不攏嘴，“半仙啊半仙，你這談合作能力很不錯，下次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