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由對方化作厲鬼嗎?
化作厲鬼後無法轉世,只能把對方打殺了。
……好人應該有好報啊。
好人死了都還被打的魂飛魄散,那也太操蛋了。
真這麼做,他的心理陰影一輩子都抹不去。
“何錯之有?”趙司明這句話用了雷音的力量。
層層疊疊,猶如雷震。
陰魂本就怕雷霆,一時間魔化的過程戛然而止。
這一招,叫打斷施法。
雖然停止魔化,但陰魂女子眼中還是有深沉的痛苦與不解。
趙司明沒有去想怎麼勸解對方……他不是心理醫生,專業不對口。
況且。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個時候,任何自以為是的理解與安慰,都是在痛者的傷口上撒鹽!
剛才犯了一遍這樣的錯誤,現在自然不能再犯。
趙司明思索反省,有了領悟。
這個女孩其實挺堅強。
作為現代紙醉金迷,笑貧不笑娼社會出來的人,他非常佩服,且夢想有這麼一個低谷時不離不棄的好姑娘能陪他度過。
所以他的留下的判詞很草率。
他判詞是:不離不棄,善。
小了。
格局小了,不知不覺摻雜了自己的私心在內,完全以自己的好惡進行判決。
作為一個普通質量男性,自然覺得女孩能滿足這個條件的就很棒了。
但是,她真正優秀的是自己的堅強韌性,對愛人的不離不棄只是附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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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來一次。
判詞他會改一改。
當然,現在改也不遲。
勾魂筆抹去原本的判詞,寫下一首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愛情應該像山上的雪一般純潔,像雲間月亮一樣光明。聽說你懷有二心,所以來與你決裂。)
一邊寫,同時,趙司明放緩了語氣,“往事已矣,告訴本官,來世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本官可通融一二。”
“我不知。”
“讓你重演這一生,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陰魂女子抬起頭,似乎看到上方,來自趙司明鼓勵期待的目光。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今日猶如最後的聚會,明日便將分手溝頭。我緩緩的移動腳步沿溝走去,過去的生活宛如溝水東流,一去不返。)
趙司明繼續往下寫著,“只管說你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