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看著三生點了點頭,轉頭對著阿香道:“阿香,你也別太擔心了,你阿爸像是中毒所致,我姑且試試吧。”
辰月走到床榻邊上,一把抓起阿香父親的手腕,為其把脈。
很快,辰月把手收了回來,對著三生道:“夫君!他經脈正常,靈力未受到損害,不是中毒所為,他這樣的狀態,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中了黑巫術。北方天狼王朝修者擅長巫術,而大夷國以及接壤一帶九黎國修者善用蠱術。”
“黑巫術?”三生愕然,自己對這詞語陌生,“那是什麼?”
辰月吃驚地看著三生說道:“你居然不知道,虧你修為還那麼高。”
三生鬱悶道:“這和修為有啥關系,只能證明我孤陋寡聞,你快說說吧。”
阿香不懂修煉之術,只能看著辰月,細聽下文。
辰月道:“草原之人多數信奉神明,而他們口中的神明應該指的是在長生仙界有大能的仙人。有本典籍記載,五萬年前,北方有個巫族部落的修者得神秘異術,可借少許神明之力加持己身,使自己瞬間變得強大無比,也許是上天恩賜,巫族人皆可習得此術,他們並加之分化,總體分為救人和對敵兩類,這樣的異術被世人稱為巫術,以救人為主的成為白巫術,對敵或者害人之用的,被稱為黑巫術。”
辰月頓了頓,似乎回想自己閱歷過那本典籍,接著又道:“巫族越來越強大,遂起了吞噬北方所有部落之心,很快北方被統一,他們有又把自己的野心撲向了南方,最終巫族主力被中原修仙者合力全殲,逃回去地被其他草原部族分化吞噬,巫族最後被滅族,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而巫術卻在巫族少部分後人中傳承了下去,變了本質,多數成了害人之術。”
“這巫術當真那麼厲害?那我們可得當心了。”
辰月搖頭說道:“巫術不是誰都可以學的,首先這人必須有巫族血脈,而且還得偷偷地學習,巫族在中原修仙者眼中是禁忌,同樣也是北方各大部落的禁忌,他們的祖先可是踏著巫族人的屍體才強大起來的,”
三生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麼給阿香的阿爸下黑巫術之人必然是那呼延卓的人咯,圖的是什麼呢。月兒,你可有解救之法?”
辰月嘆了一聲道:“沒有!黑巫術除非施術之人自動解除或死,又或者以最純淨的能量之物驅逐,否則是沒辦法治的。”
阿香聽到這句臉色瞬間慘白,慌了神道:“辰月姑娘,那可怎麼辦?”
辰月臉色冷了幾分,道:“找出施術之人,殺了他!”
三生凝視了阿香半晌,忽地說道:“我來試試。”
三生拿起附近桌案上的小刀,在左手指上劃過一道傷口。
“夫君!你幹嘛?”辰月頓急,心疼不已,邁步向三生走去。
三生安慰笑道:“你先別急!沒事的。”
三生用那隻手指直接按向了阿香父親的額頭,一道刺眼的金光從其額頭鋪展散開,臉色漸漸恢複常色,眼中滿是驚訝。
原來三生想起來數個月前在松山寨對敵那個軍師林迅中毒之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養,他的實力恢複渡劫期初期,阿羅漢之血不但得以恢複,和辰月雙修後,體內的阿羅漢之血越來越多,甚至自己的血也逐漸被那阿羅漢之血同化。
其連的腐蝕之力都不怕,所以三生決定用阿羅漢之血試試。
呼延部所屬齊木城中一個房宅書房內,一個老者忽地噴出一口心頭之血,悻然罵道:“究竟是誰在壞老夫的好事?若被老夫找到,定讓你痛不欲生。”
三生收回來了手,阿香的父親猛地坐了起來,忽地開口道:“匡爾奇多謝公子出手搭救!”說完然後起身。
三生客氣地笑道:“匡大叔不必客氣,力所能及而已。”
匡爾奇對著阿香道:“阿香,你先出去。”待阿香走後,他又道:“公子和姑娘好心救我,此等恩情,難以言表。剛剛你們之言我也聽到了,你們本是路過之人,也陷入了泥潭中。”
三生表情凝住,皺眉說道:“此話怎麼說?”
匡爾奇正色道:“如二位所言,匡某的確中了黑巫術,下此術之人乃是那呼延卓的師父姜塵,有著分神期初期的修為,呼延卓不過是其一顆棋子而已,對其言聽計從。你們破了姜塵的巫術,必然被他知曉,相信不久之後,必然前來。”
辰月插話道:“這不是我們夫婦二人關心的事情,大叔怕是還有其他話要說吧。”
“姑娘真是聰明伶俐,在下想求二位留下,幫我除掉姜塵。”
三生沉思了下,道:“匡大叔,雖然我們!救下了阿香,但我二人終究是路過而已,無心插手貴部族內部之事。”
並非三生不幫,只是一旦幫忙,必然引起烏蒙部高手的注意,自己二人在天狼王朝想隨意走動就難了。
匡爾奇並沒生氣,只是笑道:“若匡某告訴公子想要的情報做為酬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