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冷笑道:“韓柏你假扮高句麗使節,混入我大明朝圖謀不軌,本身便犯有欺君之罪,那輪得到你來說話。”
葉素冬大喝道:“皇上早有嚴諭,即使忠勤伯外貌長得與韓柏一模一樣,都不得指稱他是韓柏,李大人你明知故犯,人來!傍我綁他去見皇上。”當下有十多名禁衛往楞嚴撲去。
允汶一聲尖喝,道:“不準動手,皇爺爺不在,誰敢不聽本皇太孫之命?”那十多名禁衛呆了一呆,停下步來。
燕王冷然道:“三公何在?”
李景隆尖聲細氣道:“你發令,請三公入宮,是否要脅逼他們改立遺詔,好遂你篡朝登位的狼子野心呢?”所有人聞聲,俱都立時靜止下來。
這句指責極為嚴重,明指朱元璋已給燕王害死了。
忽然一人擠了出來,原來是陳令方,聲嘶力竭叫道:“誰知道皇上不是正在殿內休息?曹國公此言太不負責任了。況且我們都知嚴指揮使和葉侍衛長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皇上。”
僧道衍笑道:“皇太孫不是害怕皇上起床出來見你吧!”
齊泰冷喝一聲,道:“這處那輪得到你來說話。陳公請回來,我們掌握了確切情報,皇上已被燕王所害,此事千真萬確,我齊泰敢以項上人頭擔保,絕無半字虛言。”
本來已再開始沸騰的人聲,又靜了下來,四周的禁衛和錦衣衛,均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外貌清秀,年約四十間的黃子澄雙目精光亮起,振臂大嚷道:“由這刻開始,皇太孫繼位為大明天子,凡不聽命令者,均以叛國論,罪誅九族。”
帥念祖冷喝一聲,道:“太常卿此言差矣,皇上安危未知,怎可便上皇太孫為天子,何不先入殿一看究竟,否則皇上怪罪下來,是否由你承當。”
允的小孩聲音喝道:“一切就由本皇太孫擔當,你們先給我拿下這些人,本皇太孫才入殿見太祖,查個究竟。”
嚴無懼冷笑道:“皇太孫既阻止三公入殿,又要把我們這些負責皇上安危的人拿下,口口聲聲責我們害了皇上,恐怕想謀反的是皇太孫吧!”
葉素冬亦介面道:“皇上昨夜曾召三公入宮密議,何不把三公召來此處,看看皇上究竟有何吩咐?”
允汶愕了一愕,他終還是個小孩子,一時無言以對。
恭夫人冷笑起來,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才寒聲道:“這是我大明朱家的家事,怎到你這個外人插口說話。皇上被害一事已是千真萬確。陳成!你站出來說出所見所聞。”韓柏等無不愕然,望往陳成。
嚴無懼更是氣得臉無血色,不能相信地看這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副手。
所有大臣將領,均知陳成乃保衛朱元璋的主力親信,嚴無懼的心腹,若有他作證,自是可信之極。
陳成撲了出來,跪在允汶之前,抱頭悲泣道:“皇太孫、恭夫人在上,小人親睹燕王聯同葉指揮等人連手刺殺皇上……”未說完又再失聲痛哭起來,避了解釋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和怎樣能夠得逞種種問題。
全場靜至落針可聞。
允立即迫出一臉淚水,激動地大叫道:“眾禁衛聽命,凡從我誅除叛黨者,重重有賞。”
李景隆以內功迫出聲音高呼道:“皇太孫已是大明皇帝,聽命者站到我們身後,與叛黨到清界線。”
恭夫人適時冷喝道:“廠衛接命,準備擒下叛黨。”
燕王棣等都頭皮發麻,看原本站在他們那一方的禁衛和錦衣衛,逐一投往敵陣,到最後只剩下不到二百人,這些人都是西寧、少林或白道八派的弟子,因這種關系,才堅持在這一邊。
春和殿高牆外廣闊的禦花園裡,一道是允方面以千萬人計的皇太孫黨,另一方只是寥寥數百人追隨燕王棣,強弱之勢,懸殊可見。
陳令方立在兩陣之中,苦笑了一下,向範良極等走了過來,道:“有福同享,有禍同當,這才是真兄弟。”
燕王棣微一頷首,低喝道:“陳公放心,父皇和本王必不會薄待於你。”
風聲會起,一枝冷箭由允方面射來,照陳令方背心電射而去。
人影一閃,帥念祖閃電橫移,一把接冷箭,直破天扶著陳令方,與念帥祖一同來至燕王棣身前,厲聲道:“我等誓死同燕王共抗亂臣妖人。”五百死士僅隨其後。
燕王棣仰天一陣長笑,道:“好,隨本王同這些天命教妖人死戰到底。殺!”
允汶亦不甘人後,高聲叫道:“眾人聽令,給我殺!”
皇城之戰,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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