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韓柏遠去的背影,失笑道:“我們去的地方,和小柏要去的地點相同,等他做什麼?走,我們快跟上。”話了,我和傲雪起身,向韓柏追去。
風行烈和戚長徵二子,亦追上了我的腳步,同我並肩而行。
戚長徵奇道:“三叔,我們不是要去找倭狗和藍玉的麻煩嗎?跟著小柏做什麼啊?”
我沒好奇的瞪了戚長徵一眼,隨手給了他一個暴粒,笑罵道:“笨啊你!這都不明白?我敢肯定,小柏現在所赴的約會一定是個陷阱,而藍玉和水月大宗一定一早就埋伏在了那裡,我們這是將計就計。”
戚長徵委屈地嘀咕道:“你又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真是……”見到我那殺人的目光,連忙閉上了嘴巴。
“上次洞庭湖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哼哼……”我怒視了戚長徵一眼後,再次解釋道:“不告訴小柏,是怕露出了破綻,被藍玉和水月大宗警覺到。萬一他們放棄計劃跑了,我們上哪去找他們,不會是直接殺上大將軍府吧?那裡可有重兵把守,太麻煩了……”
戚長徵想起上次在洞庭湖邊,同翟雨時一齊耍我的事情,當下不敢多言,偷偷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默默的跟在我身邊,追蹤韓柏而去。
…………………………
盈散花暫居的莊院位於城北珍珠河之畔,風景幽美。
韓柏急著快點見到盈散花,舍開了正門,逾牆而入,出奇地連婢僕都碰不上半個,由靜寂的睡廊進入屋內,到了一個空廣無人的大廳處,只見右側有道門戶,隱有聲響由內傳出。
韓柏定了定神,來到門前,伸手一堆,側門應手而開,原來是個露天院落,四周圍以高牆,林木婆娑中有一個小亭。
盈散花獨坐其內,灼灼的美目直瞪著韓柏。
韓柏大喜,快步來到盈散花對面的石凳坐下,隔著石桌瞧著這詭意莫測的美女。
盈散花臉色有點蒼白,但卻多了平時沒有的一層豔元和桃紅之色,使她看來更是嬌豔誘人,眸子內藏著令人難明的情緒,還多了幾分落寞和無奈。
韓柏劇震道:“天啊!是否燕王已奪去了你處子之軀?”
盈散花神情轉為冰冷,毫無表情地道:“吹縐一池春水,幹卿底事!”
韓柏心下又驚又怒,逐漸平複了一下情緒,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道:“盈小姐被胡庸和藍玉騙了仍如在夢中呢!”
盈散花秀目寒光一閃而過,道:“怎樣給騙了?”
韓柏沉聲道:“他們早和倭狗有了協議,事成後把你的高句麗雙手奉給倭狗,你還要為他們連身體都賠了去。”
盈散花一震道:“你終猜到我是誰了!”
韓柏不悅地皺眉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盈散花一點不為所動,冷笑道:“韓柏!你太多事了!”
風聲驀然在後方響起,一道人影從院落奔出,一掌往韓柏的背脊隔空按來,掌勁狂猛,韓柏冷哼道:“好!盈散花,算我識錯了你。”鷹刀離背而出,頭也不回,往後劈去。
“蓬!”的一聲,那人悶哼一下,踉蹌後退,而韓柏只是微晃了一下,高下立見。
風聲響起,十多個人由宅內湧出來。
偷襲者正是“金猴”常野望,這時他返到“妖媚女”蘭翠貞和“布衣侯”戰甲的中間,運氣調息,勉強壓下翻騰不休的內息。
領頭者當然是被譽為朝廷中,武技僅在鬼王之下,穩坐第二把交椅的藍玉,見韓柏仍不回過頭來,怒喝道:“你這小子自投羅網,看你怎樣生離此地,解決了你之後,再找你的好大哥算一算總帳。”
盈散花眼中首次掠過哀然之色,站了起來,避過韓柏那懾人心魄的眼神,繞過了他,來到藍玉之旁。
韓柏心下了然,知道自己又身陷重圍之中,但不知為何,心中一點緊張之意都沒有,暗道:“難道被圍困的次數多了,連緊張都不會了嗎?”
韓柏拋開腦中這怪異的想法,長嘯一聲,霍地立起,轉過身來,豪氣幹雲的厲喝道:“一齊上吧!看我韓柏怕了誰來!”
盈散花看著眼前這神態威猛的韓柏,心亂如麻,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事實上韓柏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使她心動的男人,縱使她為了國仇家恨不得不犧牲韓柏,仍不能抹掉對韓柏的情意。
藍玉怒極而笑,道:“好!你要逞英雄,我便讓你得償所願吧!看棍!”說罷,往前挺棍邁步,忽地一棍掃出。
韓柏夷然不懼,舉刀封擋。
“當”的一聲激響過後,韓柏看不出絲毫損傷,上身微晃了一下,便穩穩的站住。
藍玉心下更怒,大吼一聲,不作絲毫停留,倏地沖前,幻起無數棍影,向韓柏當頭砸下。
韓柏腦中猛閃過一幅幅“戰神圖錄”,心領神會,刀光大盛,奇奧變幻著,教人無法測度,有若天馬行空般劈向藍玉,把厚背刀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時之間,刀光棍影,勁氣激蕩,風聲呼嘯,二人殺得難解難分。
<a href=>起點中文網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