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小販終於說出,原來這副手套是他在一個欠他錢的老頭家裡拿過來的,他也不知那老頭是從哪裡拿來的,他只不過是拿來當一點利息吧了。
聽完小販所說的,宇軒又問清那老頭住的地方,接著轉頭就走,不顧在他身後暗自竊笑賺到兩枚金幣的小販,只是不知,若小販得知那雙手套的真正價值時,還會不會笑的出來?
依照小販所說,宇軒來到一條小巷子,這是一條充滿了髒亂,惡臭,毫無秩序的遊民巷,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貧民窟。
走進貧民窟,兩邊除了垃圾外,就是一陣陣的惡臭,以及無數衣衫堪縷的貧民,為數不下數百之多,他們看著宇軒走進了他們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作,以往,只要有人敢單身走進來。
往往都是一擁而上,行乞討實為搶奪的動作,只是,在見到宇軒時,宇軒那滿頭白發,一身鬥篷,及陰森寒冷的氣息,叫所有人都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宇軒走進巷子最底層,一家破爛到幾乎不成形的屋子。
推開形同虛設的破爛木門,宇軒走進屋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酒氣及臭氣混雜而成的怪異難聞味道,滿地的酒瓶散落一地。
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擺在角落裡的一張,髒的可以的床,其他的除的酒瓶外,什麼都沒有。
宇軒走近了那張床,上面躺了一個人。
只見他大字型的躺著,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到看不出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滿頭亂發,鬍子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亞芠輕搖一下,道:“老酒鬼,老酒鬼,醒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搖了幾下,不見反應,宇軒記起了小販說的話,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一瓶巴掌大,他特地去買的酒,啵的一聲,將蓋子開啟,濃鬱的酒香立即充斥整間房子。
一下子,前一秒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大叫道:“酒,酒,誰的酒?借我老頭子喝幾口。”
這時他才注意道宇軒,不、應該是宇軒手上那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一把搶了過來,頭一仰,咕嚕咕嚕了喝了幾大口,然後無限滿足道:“是二十年的清月酒,好久沒喝過了這麼好的酒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宇軒的存在,驚愕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宇軒不由一陣好笑,老酒鬼果然是老酒鬼,眼中除了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記起了他來的目的,宇軒伸起了他的雙手,讓老酒鬼看一下依舊戴在手上的拳套,問道:“老酒鬼,你別管我是誰?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這副手套是誰做的?”
見到宇軒手上的手套,老酒鬼隱藏在亂發下的眼睛幕然一睜,隨及黯淡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一雙裂靈指套,謝謝你的酒了,酒還你。”
說著,老酒鬼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緊握的酒瓶遞給宇軒,轉身又回到床上,背對著宇軒躺下。
見到老酒鬼的反應,宇軒一愣,若告訴他其中沒鬼,打死他都不相信,他都還不知道這副手套叫裂靈指套,而老酒鬼卻一口就能叫出它的名稱。
加上讓他這麼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放棄到手的美酒,若說其中沒鬼,宇軒第一個就不相信。
尤其是老酒鬼剛剛那一眼,充滿了驚訝、懷唸的眼光,並未逃過宇軒的眼睛,宇軒幾乎能判定,這副手套若不是老酒鬼所制,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沒關系,既然找到了地頭,宇軒多的是時間來跟他耗,不顧地上髒的幾乎快出油,宇軒踢開了酒瓶,席地而坐,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讓清月酒那特有的溫潤滑過喉嚨,還贊一聲:“好酒”。
同時運起真氣,微風吹起,將香濃的酒香往老酒鬼送去,一下子,宇軒只聽到背對他的老酒鬼一直傳來陣陣的口水吞嚥聲。
宇軒心中暗笑,他用真氣摧發酒香,加強了酒味,不到一會,老酒鬼投降了,坐起來,跳下床,又是一把搶過宇軒手上的酒瓶,大大的喝了幾口。
然後苦笑道:“好吧!我投降,你到底想幹什麼?”
宇軒輕笑一聲,說道:“我只想知道,這一雙裂靈指套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造的吧?是不是,醉兵神匠-醉大師?”
老酒鬼一聽到宇軒說出醉大師這一個名字時,原本醉眼惺忪,無神的雙眼立即變的精光四射,隨即精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迷惘神情。
“醉兵神匠!真的是好熟悉的名字呀!”搖搖頭,老酒鬼嘆聲道:“年輕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醉大師。”
宇軒一笑,伸手入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淡淡道:“好!我就當您不是醉大師,不過,我想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件東西?”
說著揚揚手中的東西,老酒鬼本是漫不經心的撇了宇軒手中東西一眼,突地,兩眼大睜,不可置通道:“靈玉?”
不由分說的拋開剛剛他還報的緊緊的酒瓶,兩手一張,從宇軒手中硬是搶下那塊東西,宇軒也任由老酒鬼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下。
老酒鬼細細的觀察著從宇軒手中奪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約有三指大小的方形青色玉佩,玉佩一角有一個小孔,用一條白繩綁住,整枚玉佩上布滿了無數的花鳥魚蟲獸,幾乎令人無法相信,一塊小小的玉佩上能夠雕出這樣多的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