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的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大漢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大漢旁邊的同伴淫邪的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
被稱為老大的大漢搓搓手道:“真不是蓋的,又大又軟,你們聞聞,我手上還留著乳香呢!”
淫邪的樣子令人作嘔,宇軒搖搖頭,看一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殘餘菜渣,正一臉楚楚可憐,捂著自己胸部的女店員,典型的借酒裝瘋,調戲婦孺。
自認倒楣的宇軒伸手扶起女店員,轉身走向另一桌,這類閑事他可不想管,更何況,在逃亡期間,他就曾吃過這類多管閑事的虧。
但是,宇軒卻也沒想到,他不想管閑事,閑事到自己找上門了。
他不知道,剛剛那頭一搖,以及伸手一扶女店員,竟也為他惹來麻煩。
就再他轉頭走向另一張桌子時,腦後突傳來一道勁風,生死歷練出來的本能反應,宇軒不加思索的身體一偏,步伐一跨,不知怎麼搞的,整個人在沒有人看的清的狀況下,反身繞到偷襲者的身後,隨手一肘,狠狠的撞在偷襲者的背部,將偷襲者打的仆倒在地上。
宇軒定神一看,竟是那一個帶頭的大漢,雖搞不清楚為何他要偷襲他,但也知道這下麻煩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大漢的同伴見自個的老大被人打的仆倒在地,個個渾然色變,當中一個大叫道:“好家夥,原來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們尋歡時打擾我們的興致,兄弟們,將這一個不長眼的家夥給宰了!”
宇軒暗暗叫屈,他什麼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暗叫歸暗叫,見到他們七八個人從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小尖刀,一副真的想把他宰了的樣子,不由激起了宇軒心中潛藏以久的殺氣,低喝一聲,兩手一展,五指彎曲如虎爪,以著極快的動作,後發先至,往來勢洶洶的眾人沖去。
大漢們不知死期已至,還狂呼的迎向宇軒,結果可想而知,平時光憑魁武的身驅,眾多的人手,橫行城鎮,又怎麼會是身經百戰的宇軒對手。
只見宇軒雙手虎爪連伸,眾多大漢們沒有一合之敵,只要被宇軒的虎爪一沾上,便是腿斷手摺,在不到十息的時間,戰鬥已結束,包括帶頭大漢在內,全都被宇軒折手斷腿,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戰鬥力。
總算是宇軒手下留情,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情,只是折斷手腳了事,但光是如此,還是令旁觀的人不寒而慄,因為宇軒動手時那幹淨俐落的手段,戰鬥結束後那淡淡無奇的表情,告訴眾人折斷這些人得手腳,對宇軒而言跟拔跟草沒什麼差別。
最後還是清月酒館的老闆出面,花錢請醫生將這群人的傷勢治療好,又送他們回去,才結束這場鬧劇,而宇軒也理所當然的被老闆當成恩人貴賓,免費讓他住在酒館後面的客房中。
而宇軒本不想住下來,但是後來卻因為,老闆那殷殷相邀的誠懇神態而留下來,至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沒錯。
倚著視窗的宇軒暗暗打個呵欠,耳中聽到對面那一桌又在談論他半個月前的事了,這已是這半個月來,不知是第幾次聽到別人談論了。
在別人眼中,宇軒是因老闆的誠意而留下,但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宇軒他是因老闆而留下來沒錯,但可不是外人認為要讓老闆感謝的,最主要的是因為老闆本身讓他興起了好奇心。
一般而言,如果是平常商家的老闆,如果有人在店中鬧事,往往都是巴不得鬧事份子趕快離開,而且是越快越好。
但是這家清月酒館的老闆卻相反,不但請他留下來,還免費為他在酒館三樓中保留一個位子,免費提供酒食,讓宇軒每天來酒館,彷佛巴不得宣告全世界宇軒還在他的酒館中,難道他不怕那些大漢前來報複嗎?
這可是與商家和氣生財的道理大大的相違背。
為此感到十分好奇的宇軒因不知這老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就順了他的意留了下來。
況且,經過這些日子的暗地觀察,宇軒更發現這老闆似乎也正在觀察他,而且他更發現這老闆也是一個身具練氣奇學的武道家,而且修為還不弱。
不過經過這半個月來的相處,宇軒發覺老闆對他似乎並無敵意,因此他也就不再暗查他了。
雖說宇軒好似在這酒館中和一個不相識,對他又沒敵意的人幹耗了半個月,似乎有點浪費時間,不過他也有兩個收獲。
第一個就是,每天入夜後都會坐在這一個位置上的宇軒發覺,這龍蛇混雜的酒館其實是一個很好獲得許多情報的地方,酒酣耳熟之下,很多平常不敢說,不能說的訊息、傳聞、秘密全都說了出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之下,宇軒意外的獲知很多的訊息,彌補了他逃亡隱居這兩四來,大陸許多事脫節的遺憾。
另一件事就是,他終於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現在他就算回到紫楓帝國中,如果他不說,沒人會認出他就是龍宇軒,因為著公佈欄上,貼著的通緝賞金榜,但是卻沒人將他和高居通緝賞金榜,榜首的龍宇一家聯想在一起,這令他十分放心。
而這兩個理由也是令他這半個月來天天到這坐著的原因。
不過到今天,他也想該是要離開這裡的時候了,轉頭正想招呼店員去將他們老闆請來,他想當面向他告辭。
不過,當他才轉過頭時,他就看到一個有著平常人兩倍大體積的人正向他走過來,來人正是這家清月酒館的駱祥川!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鮮少會在這一個時間,出現在酒館中的駱祥川在這一個時間到來,而且看似是沖著他來的,宇軒不由一皺眉頭,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駱祥川走到宇軒桌前,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打個哈哈道:“老弟,不知這半個月來你是否滿意本館的招待?”
宇軒扯了一下嘴角,一笑道:“駱老闆,你來的正好,小弟正想像你告辭呢!”
駱祥川一愣,問道:“怎麼現在要走了嗎?是不是老弟你真的不滿意本館的招待?請告訴我有哪些地方你不滿意的,我一定會叫人改進的。”
宇軒搖搖頭道:“駱老闆你想錯了,貴館對我的招待,令小弟有賓至如歸的感受,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小弟在貴館已住了大半個月了,再住下去,小弟深感汗顏,更何況小弟還有事待辦,實在是不得不走了,在此小弟感謝駱老闆你對我的招待。”
駱祥川呵呵一笑道:“真是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