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蛋臉上紅暈越發明顯,忙正正身子,挺著胸口道:“剛才,剛才是我沒站穩,不信你再試一下。”
英姑又是莞爾一笑,“不用了。”
“這—。”李鐵蛋還想說什麼,卻感覺香風一動,英姑那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的嬌叱,已經傳進了耳裡,“黑木斑,看槍!”
李鐵蛋心中一動,急忙轉頭去看,只見英姑已經提起銀槍,朝黑木斑殺去,其他苗人果然是亂了手腳,急忙補上來,與她戰在一起。
李鐵蛋忙喊,“王如虎,你快帶著人突圍,去下寨找白展他們。杜捕頭,你隨本官來助大當家的殺敵。”
“是,大人!”杜川聽罷,大喝一聲,幾步上前,將一個苗人放倒,奪過一把苗族大刀,扔給了李鐵蛋。
李鐵蛋接在手中,大喝一聲,也不管什麼招式步伐,提起刀便往前沖,幸而他人高馬大,力氣也不小,旁邊又有杜川襯著,不一會便和英姑殺到了一起。
英姑手中槍一挑,已是將一人肩頭挑傷,趁著這個空檔,她忙大喝一聲,“李大人,我不是讓你去下寨嗎,你為什麼不去?”
李鐵蛋頓了一下,見著一個苗人拿刀朝英姑砍來,急忙上前,伸出腿來,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你都不走,我也不走!”
英姑看著李鐵蛋那張像是小孩一般耍賴的樣子,將脖子上的圍巾拉了一下,不知為何,卻是嫣然一笑,“即是如此,那咱們今天就打個痛快。”
“好!”
...
斑王寨沿山脊而建,一路蜿蜒曲折,上上下下加起來,竟有七八裡地,小玉雖是一路小跑,卻也花了半柱香時間,才來到了白展的屋子。
這一會白展一隻腿在地一隻腿在長凳上,側身仰頭而坐,正拿著一個酒壇,對著嘴巴猛灌,透明的甜酒,沖在他兩撇微長的八字須上,沿著嘴唇留到下巴,再流到脖子,將那白色衣衫浸濕了一片。
原本整齊的黑發,也因粗暴的揉搓,而變得雜亂不堪,乍眼一看,好像是一個乞丐,可這一切,卻因那張堅毅的臉龐,而變成了讓人難以抗拒的男人味。
這種味道對於女人而言,特別是對於情竇初開的女子而言,簡直老煙鬼眼中的鴉片,欲罷而不能,欲推而還就。
莫說是一般女子,就算是從小跟著英姑走南闖北,豪爽豁達的小玉,也被他那種頹廢中帶著堅強的模樣而誘惑,而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她不由停下了匆匆的步伐,竟然把英姑交代的事給忘了,呆呆地站在門口,生怕驚醒了這一場絕美夢境,直到那磁性而輕柔的聲音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來了。”
“嗯!”
“大當家的問過我了?”
“嗯。”
白展轉過了頭來,雜亂的頭發斜灑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一隻眼,“她,她怎麼說的?”
“大當家的說—。”小玉說著,臉上不由一紅,低下了頭來,“大當家的說,有些事情還是想的簡單一點好。”
“簡單?”白展坐了起來,將手中酒壇放在了桌上,轉頭望著窗外,愣了一會,又把那酒壇拿起,喝了一口中,“我明白了。”他頓了一下,“你跑的這麼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哦!”小玉被這一問,驚的身上一顫抖,急忙抬起了頭來,“剛才那李鐵被黑木斑給抓了,大當家去救他了,她,她讓你趕快帶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