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虎點了點頭,“在下與三弟共歷生死,沒有什麼話,咱們二人不能說的。”
弘陽子眼睛一虛,“若是大逆不道的話呢?”
黃金虎朝那有光的地方看了看,輕輕說了一句,“講!”
弘陽子聽了這話,卻是不答,只是慢慢蹲了下來,用石子在地上寫了一個‘權’字,那代黃二人見了,愣了一下,急忙用腳去抹了。
黃金虎又看了看那光亮處,並給代獻之遞了個眼色,他便朝那光亮處處走去了,黃金虎這才眯縫著眼問道。
“老道長,那你說說這煩惱怎麼除?”
“還請二當家的賜一個字。”
黃金虎想了想,用手指沾了一滴酒,在桌上寫了一個‘黃’字,弘陽子看了看道:“二當家的,在這‘黃’字之中,這八字雖小,可卻抬起整個黃字,所以二當家的要解除煩惱,必須要爭取到兩個人的支援。”
“那老道長你再說說,如今這兩人,對於這事是個什麼態度?”
弘陽子看看那字,想了想道:“這個黃字除了這八字,還有個‘一’字最關鍵,你看它上明已有一人願意為你買命。”
“可上面卻還有一個由字,這由便是理由,說明這人還在猶豫,所以二當家的要想解除煩惱,還須多在這人身上多下功夫。”
黃金虎聽了這話,眼睛又是亮光一閃,想了想道:“那依老道長之見,這事何時可成?”
這一會,那字已經幹了一些,弘陽子又沾了一點酒,把那字重新寫了一遍,一面說道:“二當家的你看,這黃字的‘廿’頭,意為二十之意,再加上下面一個八字尾,便是二十八也。”
黃金虎聽到這裡,臉上不由一驚,忙問:“那老道長你再說說,這具體的時間,是個什麼時候?”
弘陽子摸摸鬍子道:“二當家的,你的姓氏,傳承千年,可謂一寶,所以這裡應該還有一個寶頭,而當時之機,二當家的還需隱忍,所以暫時不能出頭。”
“你再看這‘黃’字,除掉上面的‘廿’字頭,再加上這一個寶頭。”弘陽子一邊說著,一面寫著,“你看看這是一個什麼字?”
黃金虎一看,虎目一瞪,“這是個寅字。”
“對啦。所以這個月二十八日寅時,便二當家的解除煩惱之時。”
黃金虎摸了摸臉上刀疤,揮了揮手,那代獻之便走了過來,抱拳道:“二哥,有什麼吩咐?”
“帶二位道長去見大當家的。”
“是!”
代獻之說罷,忙轉過身去帶路,弘陽子這會藉著火光才看清,那代獻之的左耳,也不知是被火燒的,還是被水燙的,竟結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他那雙老眼閃過一道欣喜之光,急忙打了一拱道:“二當家的,咱們後會有期。”說罷,帶著丹塵一路往前面而來。
走了百來米,便見前面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陣陣滔滔水聲,傳過石壁,轟隆隆而來,一陣涼風吹來,整個人都覺神清氣爽。
再走幾十米,便見外面陡地出現一塊平地,平地對面則是一百丈高的山崖,崖下有一高過千仞的敞亮山洞,旁邊還立了一個石碑,上書玉金洞三字。
在那洞中,站著一個九尺大漢,生的是鼻若山鷹,眉黃額高,雙目更是如電一般,頗有幾分霸王之氣。
可惜的是,那張臉卻是坑坑窪窪,大包小洞,那臉形更是瘦若山猴,尖利如刀尖,側面更是又凹又長,彷彿雷公一般。
他身上卻穿了件朱子深衣,頭上還帶了頂雙耳幞頭,腰間一邊掛了一個銀色魚袋,一邊掛了一塊雕牛玉佩,一幅標準的名士打扮,要不是他出現在這山賊窩中,還以為他是個閑遊的大官呢。
那人見了代獻之帶著弘陽子師徒二人,像是一道鐳射一般,刺剌剌掃了過來,沉聲問道:“代老弟,這二人是誰呀?”
代獻之被那尖銳目光一射,身上不由抖了一下,忙抱拳回道:“大當家的,這位是弘陽子道長,奉莫老之命前來送信的。”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勾漏王黃金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