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皂隸聽了,急忙在那桌子旁、書架上、牆壁上四處找那暗室的銷子,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小,幾人卻是毫無頭緒。
“應該不會錯呀!”王老二也是急得頭冒大汗,生怕找錯了地方,擔誤了時間,壞了大事,忙把那些掛著的畫,一幅幅掀開看,可仍是沒有線索。
他撓了撓頭,看看四周,那書架上的古董碗瓶都被已拿下,此刻四人正在搬那書架,而那桌子已經被掀了個底朝天,筆墨字硯摔了一地,肯定是沒有機關。
再往旁邊看,杜川正在挨個搬那些瓶子花盆,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最後繞了一圈,他又把目光放在那些畫上面。
只見這些畫都不是什麼名品,無非是梅蘭竹菊這些,有的甚至說可以說連畫都算不上,一看就是黃天賜畫的。
那畫紙更是相當的粗糙,有的連裱也沒裱,被這潮濕的天氣一蒸,甚至有浸墨的跡象。
可是,那些掛畫的掛架卻是被人擦得幹幹淨淨,陽光從窗子裡射進來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銅色光輝。
王老二眼睛一亮,“老杜,快來!”
說罷忙上前將那畫一把撕了,去轉動那畫軸,果然轉動半圈之後,便聽那畫軸後面發出咔噠一聲,明顯是機關被動的聲音。
杜川一見,急忙叫人過來幫忙,幾個人七腳八手的去轉剩下的掛杆,等最後那根畫軸咔噠聲響起之後,那地底下竟哐啷一響,裂出一道口子。
上前一看,一條米寬臺階由上而下,直直通向了地底,跳動火光照在那臺階上面,印出一道道腳印。
“快,跟我來!”杜川大手一揮,眾人抬階而下,藉著牆上燈光,沿著那臺階走下,便見眼前突然變得寬敞起來,放眼一看,竟是一間地下秘室。
在室的中央,一個熔爐還在燃著熊熊烈火,滾熱的銀水發出陣陣滋滋聲音,旁邊還放著許多小鉛塊和鑄模,一看就是造假銀子的東西。
杜川忙讓人取了證物,又在屋子裡四下找尋,可卻沒有發現一錠假銀子,只好讓人帶著鑄模出了地下室,一路往外面來。
這一會已是日如銅鑼,杜川稍稍眯了一下眼,適應一下環境,見著那鐵猴子等人已被擒住,那前門也已經被開啟,想必頭院也被佔領。
“完了!”杜川看到這裡,猛地拍了拍大腿,嚷道:“完了,完了,老子只想著那假銀子,竟把大人交代的大事給忘記了。”
王老二臉上一急,忙問:“老杜,什麼事?”
杜川忙道:“覃大牛!覃大牛那個狗日的呢,怎麼沒見著他?”
王老二撓了撓頭,望了望院子裡,“先前我還見著他在院子裡亂晃呢,想必這會見著你們殺進來,他一害怕,就躲起來了。”
杜川臉上一黑,“他是最重要的證人,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
“老杜,你放心,這覃大牛就是條忠心的狗,不會跑的,你跟我來。”
“袁子龍,速速帶上十個人跟我來。”
“是!杜捕頭!”
這一隊人跟在王老二後面,又在整個院子裡找了一圈,最後才發現,這個家夥竟然就躲在前院的書房裡。
王老二抬頭看了看那屋門,只見其關得嚴嚴實實,陽光照在上面,兩道銅把環,發出一陣耀眼光芒,他忙問:“老杜,要不咱們直接沖進去吧。”
杜川搖了搖頭,“不行,大人交代過,必須要抓活的,這一沖進去,他要是死了,咱就不好交代了。”
王老二想想道:“那你等著,我先去勸勸他。”
說罷王老二便走上前去,敲了敲那門,大聲嚷道:“三哥,如今你家老爺已經被大人控制住,你家夫人也已經被杜捕頭擒住,我勸你還是乖乖出來,兄弟我念在咱們相處這麼多年的份上,就為你求個情,留你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