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呵呵笑了一聲,“也,也沒什麼事,就是讓小人多弄點豬肉。杜捕頭,你先忙,老兒這就告辭了。”
說罷,便急忙往外走去。
杜川摸了摸鬍子,嘿嘿一笑,“你個買鈎子的,還跟老子在這裝,你就等著瞧吧!老子這就去告訴大人去。”
他一面想著這事,一面便往裡來,見著李鐵蛋這會已經坐在了值房裡辦公,便摸了進去道:“大人,我知道那日跟蹤你的人是誰了。”
李鐵蛋剛把安排完陳奇去見這小玉,這會一聽杜川這話,急忙抬起了頭來,“難道他不是陳奇的侄女嗎?”
“大人,不是,那是她打的馬虎眼,目的就是為了隱藏她的真實身份。”
“那她的真實身份是誰?”
“說出來大人你可別吃驚。”
李鐵蛋點了點頭。杜川看了看四周,見著柴師爺不在,這才道:“她就是大人你讓小人想辦法聯系的英姑。”
李鐵蛋一聽,眼睛一愣,“啥?她就是英姑?你怎麼知道的。”
杜川又看了看外面,“這是韋大壯那小子告訴咱的。”
“哦!竟有這事!”李鐵蛋臉上突然一驚,“糟糕,本官剛才還讓陳奇聯系她,讓她幫忙做件事呢,怕是這下子要黃了。快,杜捕頭,你把他追回來。”
“是,大人!”
...
許真君為晉代道士許遜,字敬之,傳說他曾鎮蚊斬蛇,為民除害,道法高妙,聲聞遐邇,時求為弟子者甚多,被尊為淨明教教祖。
嘉靖皇帝信奉道教,所以全國各地大小縣州,都有這位教祖的祠堂,雖然其是北流縣中最晚修建的一座廟宇,可由於近鄰張宅,來往的香客卻是最多。
陳奇出了衙門,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邁著大步來到了這裡,他一路過了曬書的壩子,穿過供奉著許真君的萬壽宮,低著頭來到了宮後的寮房。
只見這一會,一身勁衣的小玉正坐在房前木欄杆上,一顆一顆地扔著花生吃,陳奇急忙走了過去,“小玉姑娘,出大事了。”
小玉一個翻身,躍過欄杆,瞪著一對杏眼道:“出什麼大事了?是天那麼大,還是地那麼大。”
陳奇看了看四周,見著沒人這才道:“大人知道你跟蹤他了,也知道你是騙他的了,還知道—。”
“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你就住在我那!”
小玉拍了拍手,“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知道就知道了唄,反正明天一過,我便上山了,他也找不著我。”
“啥?你這就要回山上了。”
“那要不怎麼辦?眼看這七天期限已到,不要說提審黃天賜,他連響屁都沒對黃天賜放一個,還指望他幹什麼呢。大當家的說了,明兒再看一天,要是他再不行動,咱們銅石山就—。”
“布—。”
小玉話還沒說完,卻聽得身後寮房裡傳來一聲震天響的響屁,過了一會,便見著被人當作是白展的少年走了出來。
只見他面色凝重,好像是被剛才那個響屁給驚了一般,小玉忙轉頭道:“大當家的,這個牛鼻子又亂放屁了?”
少年點了點頭。
小玉又道:“今天過得怎麼這麼快,這就到午時了。”
那少年聽了這話冷哼一聲,“你要是再把事情鬧大一點,今天就過得更快了,說不定這會天都黑了。”
小玉聽了這話,急忙跳到了陳奇身後,一個勁的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陳奇倒沒注意,只是看了看那少年道。
“大當家的,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走過來,作了一揖道:“陳伯,我是今天早上到的,先去了你家一趟,見著沒人,便來這了。對了,陳伯你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