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官明白了。”
李鐵蛋又擔心張義德暗中塞進些亂七八遭的人進來,於是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
“大人請講。”
“這三班衙役為縣衙運轉的重要之人,且不可胡挑亂選,是以本官覺得,應該制定一些篩選的條文才對,這事也交給你去辦吧。”
“是!大人!”張義德說完,抬起了頭來,臉上馬臉上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大人,要是你沒有什麼吩咐,下官這就去忙了。”
李鐵蛋擔心他在這壞事,便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既然張大人家要添丁了,你就先行回去吧,反正這些事在家中也能辦。”
張義德正想著回去找人商量這事呢,聽了這話,忙打拱道:“那下官這就告退了。”說罷,帶著藍趙二人往外面走了去。
等三人消失在頭門後,柴師爺冷哼一聲,“看來這個張義德,果然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要跟大人做對了。”
李鐵蛋這會正鬱悶著呢,有些責怪地道:“那柴師爺為何要讓他來摻和這新招衙役的事?”
柴師爺摸了摸山羊鬍子,“大人,為官之道,在於不授人以柄,若是你不讓這張義德加進來,他勢必會借題發揮,小題大作的把這事捅到上面去。”
李鐵蛋想了想,突然感覺這柴師爺變得精明瞭許多,“師爺你的意思,就是先給他的事做,封住他的口?”
“不只如此,老夫還要他自毀長城!”
“此話怎講?”
柴師爺蒼白的臉上,湧出一道血紅來,“大人,這張義德既然要跟你做對,勢必不會辦好這兩件事,如此一來,不正好被你抓著了把柄?”
李鐵蛋眼睛一閃,雖然這辦法夠陰,不過用來對付壞人,他倒也不沒什麼意見,笑笑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柴師爺呵呵笑道:“老夫只是活的久見得多罷了,倒是大人,接下來借銀子這事,怕是沒那麼好辦了。”
聽了這話,杜川突然插進了話來,“大人,你要是缺錢,小人那還有些私房錢,要不,你先拿去花?”
李鐵蛋呵呵笑道:“杜捕頭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只是你那錢,怕是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你還是留著自已花吧。”
“大人這話的意思,你現在需要很多的錢?”
“對!”
“多少?”
“三十兩黃金!”
“啊?”杜川聽了這話,嚇得兩只虎目一瞪,“這麼多!那大人準備去找誰去借?”
“趙大富。”
杜川聽了這話,更是一驚,“可,大人,剛才我聽陳老說,這趙大富可是縣裡出了名的鐵公雞,當年山賊來了都沒搶到他的錢。你,你雖是大人,怕也只能空手而歸了。”
李鐵蛋呵呵笑道:“所以我才會帶你去他家喝茶呀。”
杜川一聽,兩隻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原來,原來大人是要帶我去他家喝茶?”
“對!不但要喝,還要帶上鞭子去喝,你快去準備一下,我們邊走邊說。”
杜川撓了撓頭,他實在不明白,這喝茶為什麼還要帶上鞭子,可他對於李鐵蛋的話,那是堅信不疑,也沒想太多,急忙去了後面,拿了一根鞭子出來。
二人一路出了縣衙,沿著西街一直往西邊走,沒走多久,便見著一所破落大院之前,放著兩只感覺有幾百年歷史的石獅子。
兩扇要開不開的斑駁大門上,懸著一個要掉不掉的牌匾,上面刻著兩個金漆已掉,青底全無的大字:趙府。
李鐵蛋不由問了一句:“杜捕頭,你確信這就是趙大富的家?”
杜川撓了撓頭,“昨兒小的想著他有案在身,就特意問過了王老二,他的確應該住在這裡。要不,小的敲門問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