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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柴伯說罷,跑回箱子邊,把紙放在上面,嘩嘩地寫了,又拿了印泥來,讓劉大麻子按了手印,李鐵蛋把紙收在懷裡,拱手道:“六當家的,咱們後會無期。”
“就這樣?”劉大麻子看著已經走向馬匹的李鐵蛋,有點不信地道。
李鐵蛋翻身上了馬,幸而他原來騎過馬,適應片刻,便穩住了身體,“就這樣,告辭,杜大哥把行禮放在馬上,這天馬上要下雨了。”
杜川從頭到尾沒說話,聽了這話,瞪了瞪劉大麻子,“下次再讓老子抓著,你個狗日的,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說罷,把行禮放在了馬上,三人一路往縣城方向跑去。
“兄弟們!給”
劉大麻子看著遠去的三人,習慣性的將手一招,本想說給老子追的。腦中一閃,這才想起來,馬都被杜川起跑了,那些湧過來的山賊,手上連辦武器也沒,還追個毛的追。
唯有轉過身,迎著跑來的山賊們道:“兄弟們,你們猜猜,剛才這狗屁知縣,和老子談什麼交易了?”
眾人忙問:“六大當家的,他談的是什麼交易?”
“哈哈,這個草包知縣,見著老子,嚇得尿都流出來了,還能談什麼交易,無非是哭著讓我饒了他。”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錠十兩的小元寶,這可是他留著玩女人的,“臨走時還不忘給老子十兩銀子,讓老子請兄弟們喝酒。”
一句話惹得眾賊樂了起來,紛紛道:“六當家真了不起,刀在他手上,他還被你老人家嚇成這樣。”
有人又問,“六當家的,那你對這新來的草包知縣說了些什麼?”
劉麻子一笑,“當然了,我們都是江湖人,講得是一個義氣,這知縣雖然草包,可我劉麻子不能無情,我就給他打了保票,給他三個月準備後事。”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變得深情起來,“兄弟們呀,我們這十幾個人,都是從容縣逃過來的反民,屢屢受別人排擠,一定要擰成一股勁才能活下去。”
“所以我希望今天這事,兄弟們不要告訴其他人,說不定那天這草包知縣,還會上山給我們送銀子,要是讓別人分了可就不好了。”
眾人聽了紛紛點了點頭,“六當家說的是。我們是看出來了,這大當家的,口上雖說是一碗水端平,可實際上差得遠著呢。”
“你看那個嘰裡呱啦的倭寇,比我們來的晚兩天,人又比我們少,就因為頭是個女人,她就當了五當家。”
“而我們呢,沒日沒夜的巡邏,一點油水都沒,老大你卻只當了個六當家,如果現在再不團結,真的活不下去了。”
劉麻子點了點頭,這勾漏山只有五個大的山洞,一個當家的一個洞,遮風擋雨的,他這六當家平時只能蹲崖底。
想到此處,心中又冒出一股氣,愣了半會,看看李鐵蛋三人離去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大喝一聲。
“兄弟們,把刀都給我撈起來,馬找回來,沒馬的,兩個人一匹,走,咱們繼續巡邏去。”
眾山賊應了一聲,一轟散了,撈的撈刀,找的找馬,鬧騰了半天,才把隊伍弄齊整了,策著馬往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