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節哀。”拓跋玉有些生硬的抬手,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很是不自然的安慰了一句。
自己殺了對方的爹孃,對方還要來感謝他,而他居然還要來安慰對方節哀,這件事說出來,還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
七皇子搖搖頭,長聲說道:“我不悲傷,也談不上什麼節哀,我覺得他們都是自己找的,我只是希望下輩子他們不要再這樣了,對了,他們沒有屍首,那麼衣服什麼的還在吧?”
“在,只是還泡在鮮血李曼。”拓跋玉說道。
七皇子點了點頭,不在意的說道;“那沒什麼,只要還在就好,總算是……還能找到一點東西來把他們送入皇陵。”
趙燕飛一直跪在地上哭了很久,後來都已經哭到暈厥了,然後被文婧顏和七皇子聯手攙扶起來,送回了她的房間。
因為現在南楚的情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大韓的人也只是被趕出了皇城,並沒有被趕出南楚國,所以他們還是要繼續努力,因此對於皇帝和皇後已經死了的訊息,他們並沒有放出去,至於七皇子登基這件事,也只是暫時的擱淺了。
把大韓趕出南楚國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把他們全部趕出南楚國,而到了後面,就不是七皇子所能應付的了,需要讓拓跋玉來出手了。
所以在第二天,拓跋玉就贏整裝待發,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鎧甲,翻身上馬,手中提著長槍,脊背挺得筆直,宛如與自己手中的長槍融為一體,看得文婧顏也是不由得感嘆:“拓跋玉果然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人!”
拓跋玉終於站出來了,這讓南楚國所有的百姓都歡呼了起來,以最快的時間集結了拓跋玉手下的那些部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準備出發了。
文婧顏還站在旁邊拉著拓跋玉的手千丁玲萬囑咐,“拓跋玉,你給我記著,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要是最後你死在戰場上了,哼哼,我就跟別人生孩子去!”
“你敢!”拓跋玉一瞪眼睛,隨即用力攬住她的腰肢,逼迫她看著自己,“文婧顏你也跟我聽好了,你只能跟我生孩子,你要是敢跟別人生,我直接打斷你的腿!”
“那你最好就活著回來,哪怕是缺胳膊少腿,也必須活著回來,懂不懂?”文婧顏瞪著眼睛看他。
拓跋玉微微勾了勾唇角,隨即爽朗的笑了幾聲,慢慢放開了她,“放心,你相公我,絕對不會缺胳膊少腿的回來!”
說完之後,他就雙腳一夾馬肚子,高舉手中的長槍,“出發!”
“出發!”後面的人傳來震天一般的響聲,所有人都高舉手中的武器,然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這麼出發了,奔著自己國土的安寧而去,也奔著打退大韓的人而去。
文婧顏則是站在原地,看著那麼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漸行漸遠,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來,她的雙眼始終看著最前面的那一襲銀色鎧甲,看著它在陽剛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幾乎要閃瞎了她的雙眼,可她還是固執的看著,直到什麼都看不到,直到城門關系,周遭一下子變得安寧下來。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拓跋玉是真的走了,他已經上了戰場去了,也許很快就回來,也許很久才回來,不過沒事,她都會一直等,等著拓跋玉回來,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生孩子。
趙燕飛一直站在一邊,見文婧顏始終佇立在那裡不肯走開,此時秋風已起,掀起了她們的裙擺,帶著幾分涼意,她忙上前,一把摟住文婧顏瘦弱的身軀,“婧顏,我們快回去吧,拓跋玉已經走了,現在外面有些冷,待會別著涼了。”
“好。”文婧顏點點頭,最後深深的看了拓跋玉遠去的方向,便抿了抿唇,跟著趙燕飛回了宮裡。
“公主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閑得無聊的時候,文婧顏這麼問趙燕飛。
趙燕飛一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我現在能降什麼終身大事,南楚國都還沒有安定下來額,而且我父皇母後剛剛才走,我怎麼可能想這些?”
“公主為什麼不能想了?”文婧顏很是納悶的看著她,“你是公主,你又不是皇上,而且拓跋玉很快就能擺平這一切,怎麼,身為公主還不能想想這些了不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些都是沒有辦法去躲避的。”
趙燕飛已經被她說得滿面通紅,很是羞澀的戳了戳她,“好了婧顏,別說這個了,這些事情,還是等拓跋玉回來之後,以及我父皇母後入葬之後再說吧。”
“公主這是害羞了不成?”文婧顏瞬間就壞笑著看著她,笑得十分的猥瑣,“公主,害什麼羞啊,這遲早都要面對,反正我們兩個都是女人,你跟我什麼關系,在我面前你都要害羞不成?”
趙燕飛瞬間跺了跺腳,一把放開了文婧顏,“婧顏,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可就不跟你一起了,你自己去說罷!”說完之後,她自己就提起裙擺一路向前逃走了,文婧顏不由得搖了搖頭,也抬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