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一落下,她整個人就軟倒了下去,所有人震驚之下,忙撲上前,想要接住她,最終她還是倒在了文瑜卿的懷中。
文婧顏一下子就止住了腳步,控制不住眼淚的說道:“公主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出來了。”
文瑜卿像是抱著什麼珍貴之物一般,抱著趙燕飛的身體,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公主。”說完之後,便自顧自大踏步向前走。
文婧顏卻是一邊的眉毛都掀了起來,照顧好公主?這小夥子說的話,她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呢?
或許是南楚失去了保護神的緣故,所以很多人都開始在覬覦南楚了,南夏還咩有動作,大韓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就開始在南楚的邊境瘋狂試探,之後發現南楚的態度也只是防禦,並沒有什麼確切的動作,他們也就放心了,知道拓跋玉可能是真的不會出手了。
於是他們幹脆就開始大肆進攻,開始攻打南楚的邊境。
一封又一封奏摺被送進了朝堂,皇帝急得頭發都快要白了,下面的一眾大臣們,除了一些還堅決擁護皇帝的人在跟著著急,大部分的人,都是杵在那裡跟個木樁子一般。
皇帝氣得直接將奏摺給丟了下去,“說話啊,你們全都啞巴了是嗎?平常不是一個個的全都那麼能說,怎麼如今反倒是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其餘的人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依舊眼觀鼻口觀心,抱著自己的衣袖,站在那裡看天花板。
皇帝氣得跳腳,可是一時間又那眼前這一群老匹夫沒有絲毫的辦法。
太傅這時候老神在在的站出來,躬身道:“啟稟皇上,這大漢攻打我們南楚這件事,臣覺得我們在這商量,也是商量不出個什麼來,要想讓他們後退,這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讓拓跋將軍出手了。”
皇帝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太傅的鼻子罵道:“朕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讓拓跋玉出手了,就沒什麼事了?問題是,現在拓跋玉不肯出手,他下面的那些人,全都聽他一個人的,太傅你來告訴朕,朕該怎麼讓拓跋玉出手?”
皇帝在那邊急得不得了,太傅這邊依舊是十分平淡,甚至是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只是淡聲說道:“拓跋將軍本來是忠心效忠南楚,奈何有些事情讓人寒了心,所以也是情有可原,因此拓跋將軍不出手,微臣也是沒有辦法。”
這太傅說了簡直就相當於是沒有說,皇帝幾乎都要背過氣去了,最終重重的將一對奏摺扔下了高臺,“滾!全都給我滾,一群沒用的東西!”
“臣,謝過陛下。”以太傅為首的眾人,立刻就對著皇帝弓了弓身子,然後就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最後這金鑾殿裡面,也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在那裡尷尬的看著對方,甜頭看了看皇帝,見他也是一副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於是也就紛紛走了出去。
皇帝在金鑾殿上大怒這件事,很快就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面,尤其是聽說皇帝對眼前這件事沒有絲毫的辦法,文婧顏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可是看著身邊面色有些凝重的拓跋玉,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後悔嗎?”
“後悔什麼?”拓跋玉轉頭看她。
“後悔對於大韓攻打南楚視而不見,看著邊境的百姓受苦受罪,看著你曾經打下來的江山,被那些人所佔領,後悔嗎?”文婧顏微微眯著眼睛說道。
拓跋玉聞言,便抬眼看著前方,彼時他們兩人都坐在房頂上極目遠眺著前方的一切,從這裡,就能看到皇宮的紅牆磚瓦,也能看到城外的風景。
看了許久,他最終還是搖搖頭,“不後悔,這江山,也是時候該換了,要是不換,百姓才是真正的受苦,我麾下的人,我已經秘密的派過去了,讓他們務必保護百姓的安危,並且打著七皇子的名號,並對外宣稱,皇帝已經放棄了地方,任由百姓自生自滅。”
文婧顏一聽,瞬間就忍不住戳了他一下,“你啊你,看著倒是正義凜然,沒想到私底下,你也是一肚子壞水!居然在這種時候,直接將了那皇帝一軍!”
拓跋玉一把捉住她的手,將她圈在自己懷中,“多行不必必自斃,皇上失去民心,也是遲早會有的事情,我不過是藉此機會推波助瀾了一把。”
“那若是最後皇帝來求你呢?求你出兵幫助他,守住南楚?”文婧顏抬眼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若是來求我……”拓跋玉的雙眼微微的眯起,唇角微勾,帶出一抹冷笑來,輕聲說道:“那就讓他跪下認錯,並且立刻傳位與七皇子,他甘願當一位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