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都痛。”肚兜在一旁咬著青果一邊輕聲道。
清風伸出手摸肚兜的頭,“別擔心了,小爹沒事。”清風知道肚兜是在擔心他,她也知道肚兜心裡緊張。
茅草屋外的風就沒有停過,一直吹啊吹的。
文婧顏將頭瞥向外面,現在又是冬天,這裡又沒有棉被什麼的,連生火的東西都沒有,如果不盡快走出這崖低只怕最後沒有被人殺死反倒被冷死了。
可現在清風傷得嚴重,根本就走不出去。
“我那劍柄裡面有火石,可以拿來生火,也能取取暖。”清風似乎是看出了文婧顏的擔心,“我們先撐過這兩天,等我傷稍微好些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找出路。”
文婧顏是萬沒有想到清風會把火石給放在劍柄裡面的,有了火,維持溫度也就沒有那麼難了。
文婧顏將火生好之後,肚兜伸出那雙已經被凍腫的雙手在火堆上來回翻考。
“小爹,你怎麼什麼都有準備?”肚兜的話裡滿是對清風的崇拜。
“以前習慣了。”清風輕聲答道,他聲音很輕,卻又有些悲涼,他以前流浪在外,吃過的那些苦他都沒有忘過,他知道在外生存最需要的是什麼,所以哪怕如今他已經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那些習慣卻從來沒有再變過,他知道什麼叫做有備無患。
文婧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清風也不說話。她無法和清風感同身受,但是他知道清風這麼好的一個人,未來應該是要過好生活的。
她望著屋外的天,沉默不語。
她在想拓拔玉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著急。
而這邊拓拔玉回到府上也是坐立不安,只要文婧顏一日沒有找到他就擔心得不得了。
媚靈這個時候也不見了蹤影,若是有媚靈在它或許還能順著和肚兜的靈性找到肚兜的大概位置。可現在就連它也不見了。
拓拔玉一直沉著一張臉,許久他才突然又站了起來,直接叫上江如斯,闖了五皇子的府。
院子裡,五皇子正在虐待媚靈,將媚靈綁著,他也企圖從媚靈身上找到些什麼資訊。
以五皇子的警惕程度,縱然文婧顏和清風從懸崖上跳下去,他只要沒有看見他們的屍體他就不會輕易相信文婧顏真的死了。
見拓拔玉突然闖進來,五皇子也劍拔弩張的看著拓拔玉。
媚靈身上有傷,拓拔玉沉著眸子兩眼直射向五皇子,淩厲道,“五皇子,事情別做得太過份了。”
拓拔玉幾乎是咬著牙對五皇子說。
“你說這話本皇子可就聽不懂了,什麼叫我的事情做得過份了?請問我是對你拓拔玉做了什麼嗎?還是你要因為這只臭畜生來質問我?”五皇子也勃然大怒,“你這陣仗,是想來打架嗎?”
“五皇子,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得太明白,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再不把顏兒交出來,我立馬踏平你這王府。”拓拔玉是沒有多少時間和五皇子周旋的,他需要趕緊得到線索,他不允許文婧顏出任何事情,受一點傷都不行。
“感情是貴夫人失蹤了啊!”五皇子笑了笑,隨即臉色變得陰沉,他微笑著湊到拓拔玉的耳朵邊,聲音刺耳,“有本事你現在就踏平我這王府。”
說完,五皇子又笑看著拓拔玉,彷彿只要拓拔玉不高興他就高興。
拓拔玉的臉色也鐵青,他又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媚靈,徑直走上前去,將它身上的繩索給解開。
向來警惕的媚靈這個時候卻是一轉身就撲到了拓拔玉的懷裡,它抬頭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朝著拓拔玉就是輕聲一叫,然後又用舌頭舔自己的傷口。看起來是極度委屈的樣子。
拓拔玉也伸手輕輕摸了摸媚靈,他抬眸,把眼睛定格在五皇子身上,“五皇子,你最好祈禱顏兒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否則我踏平的恐怕不只這王府。”拓拔玉說著就帶著媚靈欲離開。
拓拔玉剛走沒幾步,就被五皇子的人給攔了下來。兩隊人馬,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你以為,我這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五皇子盯著拓拔玉的背影,慢慢開口道。
現在,想到拓拔玉就心急如焚,他就高興。就算找不到文婧顏又如何,讓拓拔玉受折磨就好了。
拓拔玉咬著牙,想盡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他已經氣得全身發抖。
他將媚靈放在江如斯身上,面色陰沉,走到前面一個侍衛面前拔出利劍,直接插了進去,再拔出來,過程沒有絲毫猶豫。
拓拔玉這一舉動讓很多人都不停往後退,他們越是退拓拔玉就越來逼近。拓拔玉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聽說過,而今日見了更是不含糊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