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如果事情被發現,按照拓拔玉的性子,只怕也是不肯放過他的。
“拓拔玉,今日你若是敢動這棺木一分,我商丘就死在你面前,看到時候你要如何和皇上交差?”如今到頭來,他自然是隻有這一個辦法來威脅拓拔玉的。
商丘滿腔悲憤,一副誓死都要守住商禾的樣子。
“丞相,我們也不過是想掀開這棺木看上一眼,一不剖屍,二不鞭屍的,你如此緊張做什麼?”文婧顏凝著眉頭,說完她卻是看向了清風。
清風心領神會之後,便腳尖點地,一躍過去,一掌將那棺木蓋給掀開了。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憑商丘帶來的這幾個人,壓根就不會是拓拔玉的對手。商丘也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一直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文婧顏走到那棺木前,往裡看了看,只見商禾模樣的人安詳地躺在棺木裡,那脖子上還有勒痕。
文婧顏皺了皺眉頭,隨即伸出手,將那張面具給撕了下來。她將那面具拿到商丘面前,扔在地下,笑了笑,“丞相,你這易容有點太假了,應該要真一些。”
商丘已經滿臉大汗,他呆站在那裡,他就知道這點手段瞞不住拓拔玉和文婧顏。
五皇子到底還是輕敵了。
“丞相,你這般陷害於我,若是我到皇上面前去參你一本,你猜皇上會不會龍顏大怒,貶你的職呢?”拓拔玉亦是微微笑著。
他嘴角有鮮豔的紅,讓人看起來只覺得驚悚至極。
他拓拔玉也向來不會任由人欺辱和陷害。
商丘也費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他到底都是在官場打交道的人,隨即他面對著拓拔玉,皮笑肉不笑,“小女去世是假,可你和玉夫人待她不善也是真。”商丘頓了頓又道,“且你現在已經不在朝堂,你說皇上是覺得我對這江山社稷有用還是覺得你對這天下有用?”
商丘既然能夠做當朝丞相,便不是蠢笨之人。
拓拔玉被趙光皇帝所忌憚的事情他在朝多年,多少都能猜到一些趙光皇帝的心思。
“丞相別忘了,玉是不再為朝堂效力,可我父親卻還是在為南楚效力的。”拓拔擇身為南楚大司馬,在朝堂中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差,這也是當初趙光皇帝忌憚拓拔玉的原因之一。如今拓拔玉已經退出朝堂,就算趙光皇帝對他還有什麼懷疑,也只是猜忌罷了,畢竟他已經退了朝堂,交了兵權,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可這件事情若是叫拓拔擇去說,又會不一樣。拓拔擇和趙光皇帝一起打下這江山,對趙光皇帝而言,自然是更加倚重拓拔擇一些。
若是商丘和五皇子一力陷害拓拔玉,趙光皇帝的性子對五皇子定然會起疑心 況且現在五皇已經不得寵了,若是讓趙光皇帝在猜忌他,五皇子必然會無路可走。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商丘見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地步,只好破罐子破摔。
拓拔玉掃了一圈這棺木,臉色一沉,“你們為了陷害我,去殺害無辜,在你們眼裡這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想當初他在戰場上為了這黎明百姓拼命,可這些人眼裡竟然視人命如草芥。
“丞相,錯誤犯這一次就夠了,你也最好回去告誡你那千金,讓她日後不要再牽連出什麼事情來,否則我這拓拔玉刀下不留人。”拓拔玉微微說著,眸色一沉,眼裡盡是殺戮。
他這樣說,就已經是放過商家了。
現在事情局勢不穩定,他若是現在一舉掃了五皇子,到那個時候,沒有人來和他抗衡,趙光皇帝心裡會更加不安。
他須得做足萬全準備,才敢將這一箭發出去。
否則,將永無回頭之路。
商丘似乎是沒有想到拓拔玉會突然放過他,在他的印象中,拓拔玉是個有仇報仇的人,現如今卻不追究他的責任,他沉著眉頭,良久才抬頭問道,“你這樣輕易放過我,有什麼目的?”
他從不信拓拔玉會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