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趕緊躲到拓拔玉身後去。
拓拔玉微微挑眉,“這是哪位仁兄,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府上找事情?”
聽見拓拔玉聲音,清風和黑衣人也都停了下來,黑衣人警惕的看著拓拔玉和文婧顏。
“說吧!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商禾也站在拓拔玉身邊,站在拓拔玉的身邊她的氣勢都要比之前足了些,而剛才她還是顫抖著身子的,現在已經多了幾分氣勢。
“我們江湖中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沒有出賣對方的理由。”那黑衣人抬起雙眸,一副誓死都不會出賣對方的氣勢。
“是嗎?”文婧顏卻是笑了,“你可以不出賣僱主,便可以棄兄弟生死不顧啊!純公子。”文婧顏聲音妖豔魅惑,叫人聽了直打寒顫。
純公子似乎並沒有料到文婧顏竟然會認出來是他,他的眼睛出了出神,有些許慌亂。
“純公子是誰,我不認識他。”純公子瞥過頭去,不去看文婧顏。
“不是你又是誰呢?當初拐走肚兜的人也是你吧!”文婧顏說得平靜自然,一點都不驚訝的感覺。
反倒是清風,得知是純公子將肚兜拐走之後,眉色又沉了沉,他那雙眼眸裡,全是森寒,彷彿和純公子有了不公戴天之仇一般。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純公子明顯有些許慌亂了,她拿起劍就朝文婧顏刺去,被拓拔玉給攔住了。
拓拔玉只是拔出劍,擋住了純公子的劍。
“五皇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拋棄那麼多兄弟,今日還叫你來此刺殺商丞相之女?”拓拔玉沉著眉頭,陰森著臉瞧著純公子,“你本來可以和你那些兄弟們開著賭坊過著好日子,卻偏偏要同五皇子為伍,到頭來,不只害了自己。”
“你可知道,只要我將你拿到相府,由相府上報給皇上,到時候你就是死路一條,就連五皇子也同樣會受牽連。”拓拔玉兩眼森涼,沒有絲毫情感。
純公子倒也不裝了,而是直接將那面巾摘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躲在拓拔玉身後的商禾,隨即又對著拓拔玉,惡狠狠道,“哼,只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說著純口子就要碎了他嘴裡提前準備的毒藥。
他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如果事情失敗,就自盡身亡,“他為何這般死心踏地的替五皇子做事?”
文婧顏想不通,如果單單只是為了銀兩,全然沒有必要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他這個舉動,反而讓文婧顏對他們的關系生了懷疑。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是很微妙的,只怕也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其中緣由。”拓拔玉看著已經倒地身亡的純公子,對聞聲趕來的江如斯道,“找人把他的屍體丟到五皇子的府上去。”
他這樣做,就是在向五皇子挑釁,他現在就已經是在捶死掙紮,拓拔玉想看看,五皇子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清風將已經呆滯的肚兜又抱了起來,看了一眼文婧顏之後就離開了。
那商禾,見此,扯著拓拔玉的衣裳,淚流滿面,聲音顫抖,“我不敢一個人睡。”
今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把她嚇得不輕,她雖然在太行山修養身體,缺從來沒有接觸過武功,更沒接觸過什麼江湖人,自然是會害怕的。
也因此,她看起來沒有往日那般囂張。
“我會找人守在你門外。”縱然拓拔玉明白商禾的意思,他也沒有應下。
“明日休書一寫,你便可以回到你相府了,那個時候也不會再有人來害你。”拓拔玉臉色沉沉,他握著文婧顏的手,硬是不肯給商禾一個機會。
縱然商禾對他有千萬般情意,對於他而言,都是負擔。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回複每一個人,他只愛文婧顏,這一輩子都是。
“拓拔玉,你當真要這麼絕情嗎?”商禾仰著頭,哭笑不得,“我和你在一起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如果你毫不留情的將我休了,就是將我商家給踩在腳底下,到那個時候,我爹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商禾說得咬牙切齒,可都是有哀求的意味。她喜歡拓拔玉喜歡得不得了,這麼多年以來,哪怕她在太行山,她每一日都在思念拓拔玉,想著出了太行山之後她就可以嫁給他了。可誰知道,她得到的竟然是他已經成婚的訊息。
枉費了她這麼多年,心心念念都是他。可悲的是,他竟然已經不記得她了。
商禾的樣子實在是太悽涼了,文婧顏都不忍心去看。
商禾除了喜歡拓拔玉之外,也沒有對他們做出過什麼事情,可她錯就錯在喜歡拓拔玉。
哪怕她有萬般不忍心,她也不能勸拓拔玉說讓拓拔玉陪商禾一晚,這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許有任何人玷汙了,也不許他去和任何一個姑娘有接觸。
“商禾,若我是你,現在就自己有骨氣的離開,而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哀求,縱然你再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你,你強求不來的。”文婧顏瞧著淚流滿面的商禾。
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剛好是最美好的時候,又多才多藝,受人喜歡,明明可以遇見最適合自己的,卻偏偏要選擇吊死在拓拔玉這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