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看著拓拔玉和文婧顏黏膩如此,氣得跺腳,可她也還是忍住了心中不快,問文婧顏,“王皇後為什麼要殺我婢女?”
這才是商禾想知道的地方,她和王皇後素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王皇後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商禾問的這個問題讓文婧顏很是高興,她微微一笑道,“她要殺的可不只你婢女,後面很有可能還會對你動手。”
“對我?她為什麼要殺我們。”商禾現下臉色已經從純青色變成了純黑色,她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王皇後為什麼要對她們下如此狠手。
“因為你嫁給了拓拔玉,而王皇後要的是你父親忠於五皇子。”文婧顏略帶微笑的話語,卻是讓商禾聽了心裡發寒。
她連連退了幾步,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嫁給拓拔玉為趙光皇帝做事情,可笑的是,他的皇後居然要殺她,而她卻成了她們權利爭鬥的一顆棋子,她什麼都不是。
“扶二夫人下去休息。”文婧顏對著商禾旁邊的小婢女說道。
“現在局勢嚴峻,一邊是戰爭,另一邊是五皇子越來越不受寵,難免王皇後會使出什麼鬼招數來對付我們。”文婧顏坐了下來,她心思沉重,又想起那日文喻卿同她說的話,很多事情,她沒有經歷過,所以她無法體會得到那種煎熬。
文喻卿這次能夠死裡逃生,憑的不是運氣,是他要報仇的決心。他親眼看著自己同生共死幾載的將士們因為這個帝王的猜疑心枉死。
所以他想要報仇,越快越好,也才有了他寫匿名信給趙光皇帝的事情。
趙光皇帝現在只怕也是急得焦頭爛額,前方戰場,他自然是拉不下臉來讓拓拔玉去上前線的。雖然是拓拔玉主動請辭,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趙光皇帝已經開始忌憚拓拔玉,尤其是自那年,仙祖牌裂,巫師預言之後。
若是拓拔玉不全身而退,他的下場和攝政王和文家軍,又有什麼區別。
“我們去找一下葉青。”拓拔玉沉下眸子對文婧顏說道。
“找她做什麼?”文婧顏一臉迷惑,葉青不是五皇子黨派的嗎?
“葉青算不上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雖然是個殺手,可她也是分善惡的。如今到這個關頭,只要把她說服到我們陣營,對付五皇子也就簡單得多。”拓拔玉對葉青是有一定了解的 曾經他為了完成任務接觸過她一段時間,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實際上心腸也是軟的。
都說打蛇要打七寸,葉青掌握的五皇子的東西,自然要比他們全。
文婧顏卻是詭譎著眼睛,瞧著拓拔玉,“你對她瞭解得挺清楚的啊!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看人心的異能。”
不遠處的肚兜用手閃了閃鼻子,“嗯,好酸。”
清風還一頭愣,看肚兜那動作,他問道,“怎麼回事?”
肚兜翻了個白眼,“某人吃醋了。”她頓了頓又道,“真不知道這些姑娘是怎麼想的,心是什麼做的,這麼小心眼。”
清風一臉茫然,“你自己不也是姑娘嘛!”
“我是姑娘啊!沒有她們小氣,一點小事情就會急得跟什麼一樣。”肚兜嘆了口氣,“你們男生能受得了這樣的姑娘家嗎?”
肚兜一臉憂愁的樣子,似乎是在替文婧顏擔心。
“這你就不懂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容不得任何人玷汙他,也容不下自己的眼裡有沙子。”清風對著年紀小小的肚兜輕聲說道,“等日後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感情向來由不得人。”
肚兜似懂非懂的看著清風。
拓拔玉卻是忽然笑了,而且還笑得非常明朗,他伸出手去颳了刮文婧顏的鼻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醋,讓我娶商禾還表現得一點事情都沒有,我都差點懷疑你還喜不喜歡我了。”
“我曾經為了抓葉青,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也會把她的心理摸透。我和她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喜歡我也是她自己喜歡的。”拓拔玉又對文婧顏解釋道,他的意思是,他是個自律的男人,外面那些鶯鶯燕燕他都不感興趣。
“你既然已經打入內部,就不可能抓不到她,又為什麼將她放了?莫不是因為心軟了?”文婧顏還是在變著法的試探。
“她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她是個殺手,卻從來沒有殺過無辜百姓,殺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便放了她。”拓拔玉也不會是個會心軟的人,他除了對文婧顏,其他人,他向來都不很清冷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見她吧!”文婧顏知道事態嚴峻也相信拓拔玉,若是拓拔玉真的對葉青就想法,那麼就不會她們的今天。
“現在不能去,要將她約出來見面。若現在去,五皇子定會有所懷疑。”拓拔玉說著就招來了暗衛,讓暗衛去給葉青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