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從來不與我說?他明知道我喜歡他的。”
“你是公主,在南夏好不容易有了話語權,他是將軍,他不是不說,是不能說。”文婧顏微微嘆息,“很多時候,強強聯合併非好事。”
文婧顏說得天花亂墜,把她能想到的所有好聽的話都用上了。她知道卞凝喜歡寧遠,她也知道卞凝的心裡含有期待,如果真的可以,她寧遠卞凝一輩子都不知道這是她撒的一個謊。
“如今,公主還要殺了我嗎?”文婧顏一直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縱然她替卞凝覺得悲哀,可她還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她從不會忘了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初衷。
“你告訴我,鮮倩現在在哪裡?我去殺了她!為我那苦命的弟弟報仇。”卞凝果真對文婧顏的話深信不移,一點都不再懷疑她所說的真假。
文婧顏之所以能夠讓卞凝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鮮倩做的,是因為鮮倩今天晚上給她創造了機會,也好在她發現得快,加上她之前專門做了和卞凝有關的研究,所以能夠一下子抓住她心裡的弱點。
若非如此,她未必就能夠如此順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現在已經在回五皇子府的路上了。”文婧顏自然也是希望卞凝和鮮倩能夠打起來的。她是要借卞凝的手將鮮倩這顆毒瘤給拔了,她要給五皇子致命的打擊。
卞凝想也沒想,就叫了幾個自己的人去追鮮倩了,而文婧顏站在那門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鮮倩回去的路上遭到偷襲,她雖然被斷了經脈,可這些年她為了能夠再練武,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她和卞凝大打出手,加上她本來就暗中有人,所以她就算打不過,也是能夠逃得掉的。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追殺她的人竟然就是她剛才誤以為被毒死的卞凝。
她一臉震驚的瞧著卞凝,“你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卞凝冷笑一聲,“你可知死的人是誰?”說完她就放聲大笑,“是你最心愛的婢女啊!你很快就會下去陪她了。”
鮮倩自認為自己的計劃滴水不漏,她不知道卞凝是如何聽見風聲的?又或許,是文婧顏擺了她一道呢?
想到有可能是文婧顏,鮮倩就氣得不輕,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她的計劃的?
鮮倩在思考間,卞凝的劍就刺了過來,她雖然躲了過去,可還是不小心傷及了手臂。
鮮倩自知自己打不過卞凝等人,眼下她只得先跑為上策。所以那些她的人紛紛攔住了卞凝的人,她便跑得很快,而卞凝也一直對她窮追不捨。
可鮮倩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翻好輕功。
卞凝沒追上鮮倩,反倒是有下人送來了一塊玉佩。
卞凝瞧著這塊玉佩,又看了看敵人逃散的方向,眉頭更沉重了。
“這玉佩,可是大韓的玉佩?”
她曾經去過一次大韓,那個時候大韓的皇子公主們佩戴的玉佩都是這樣的。
卞凝想,這鮮倩一直在南楚,她又有什麼企圖?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顯而易見,五皇子對她的身份是知情的。若是五皇子對鮮倩的身份知情又為什麼密謀不報?
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嗎?
有千萬個為什麼在卞凝的心裡來回翻轉,她始終都想不通答案。
“公主,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有小斯的話驚醒了卞凝,她也只是把那玉佩捏在自己的手裡,沉聲道,“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鮮倩陷害文婧顏的事情失敗,自己還受了傷,回去發現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婢女也不見了,一下子發了很大的脾氣,砸了很多東西。
她對文婧顏的恨又入骨了一分。
文婧顏自卞凝去追鮮倩之後,她就找了人,將那些藏在卞凝房間的毒蛇一一飲了出來,全部扔進了火裡。
而那個被蛇咬得全身浮腫的婢女也被順勢丟進了火大。到頭來,不只回不了自己的家香,連個全屍都沒有。
文婧顏站在火爐旁,瞧著那張燒毀的臉,微微嘆息,“你若是要怪,就怪你主子,打什麼主意不好,非得打到我身上來。”
“得罪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