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就是來砸場子的。”那小斯被拓拔玉踩著,也氣勢囂張,“你們知道我們這裡是誰的地盤嗎?竟然敢來打我們的主意,怕是不想活了吧!”
“讓我來猜猜,丞相?尚書?又或者是那一個土霸王?”文婧顏輕聲笑道,“你又知道我們是誰嗎?”
“哼,勸你們最好快點放開我,否則我這些兄弟動起手來傷著你們了,我們可不負責。”那小斯依舊囂張得很。
“不如你告訴你們背後是誰在撐腰吧!如果官實在是很大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文婧顏正在循循善誘,想要從那小斯嘴裡套出話來。
“是當今......”
“是誰找我?”那小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道聲音由上而下,隨即就看見幾個人霸氣側漏地從那樓上走了下來。那人聲音醇厚,說話氣息也穩,想必也是高手。
“純公子,他們想要砸我們的店。”那小斯趕緊告狀,可他似乎忘了自己還被拓拔玉踩著的。
那換純公子的人瞥了一眼那小斯,冷聲道,“丟人現眼。”他走到拓拔玉身邊,聲音依舊醇厚,“請問各位這陣仗來此,為何事?”
拓拔玉這才將那小斯給放了,他淺淺笑著,“當然是找公子你的啊!”拓拔玉如冬夜間掠過的風,溫柔卻淩冽,會劃過人肌膚。
“公子帶著這麼多姑娘們來我所為何事?”純公子一臉沉重,他知道拓拔玉他們來勢洶洶,必定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
“當然是來砸你這見不得光的賭坊啊!你私自聚眾賭博,這也便罷了,你錯就錯在不該去砸我的賭坊我的醫館。”文婧顏也同樣氣勢磅礴,她站在前面,看著純公子,“你可別說你忘了你前些日子砸我醫館和賭坊傷我人的事情了。”
文婧顏攪著自己的手帕,退到了拓拔玉的身後,訕訕一笑道,“打架這種事情還需夫君你來。”
拓拔玉被文婧顏這兀自一句話逗得開心,以往她可是從來都不願意讓人庇佑的。
拓拔玉說著就把劍拔出來徑直朝純公子刺去,純公子也順利的躲了過去。他們這一打,便是叫整個賭坊都亂了起來,清風一直護著文婧顏不離半步。
一時之間,這昏暗的賭坊血腥味四起。
各種打鬥聲和慘叫聲。也有人想要抓到文婧顏來威脅拓拔玉,卻不曾想被清風一劍給了結了性命。
拓拔玉和純公子打得不相上下,兩個人在房梁之上,拓拔玉的劍和純公子的大刀交叉,純公子面露惡相,笑道,“世人都道你是戰神,打了無數勝仗,武功也高強,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玉可從來不敢說自己武功造詣有多高,但是勝你,綽綽有餘。”拓拔玉眉眼帶笑,媚眼如絲。
刀劍聲刺耳,文婧顏被清風護於不敗之地,那些膽子大躲起來觀戰的人是越看越覺得興奮。
江如斯武功高強,她步步緊逼那些匪徒,誰料那些匪徒竟然伸手一抓就將那些看好戲的人拿來當江如斯致命一擊。
江如斯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於她而言,這些人都是蛀蟲,死了也就死了,可文婧顏不同。縱然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可她也從來不會傷害無辜,所以當她看見此情此景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驚心動魄的。
最後,這賭坊剩下的是滿地的屍體。
純公子也被拓拔玉所傷,他見局勢不對就破窗而逃。就留下那些還在捶死掙紮的人。
“各位,你們就是給這樣的人效力和盡忠的嗎?為了自己活命,棄你們於不顧的人。”那些人已經被娘子軍給包圍起來,娘子軍也好,還是對方也好,都是傷的傷,死的死,可到底還是娘子軍這一邊佔了上風。縱然她們的衣裙上都是血跡 可未必盡然是她們的。
可那些人身上的傷口和流的血卻都是他們自己的。
這些女人都太拼命了,似乎都不把自己的命給放在眼裡,拼了命的打。
然後加上文婧顏這樣一說,他們便又覺得確實不值得,可到底也還是有人堅信純公子會回來的。
“你們當真是相信他去搬救兵了嗎?”文婧顏問完之後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你們可真真是可笑至極,丟下你們就是丟下你們了。還硬是要給他找理由,你們倒不如想想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