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了什麼?”拓拔玉說著便接過了那封信,看了一眼之後就將那信捏成一團,用火燒了。
整個後院都站滿了人,可這時卻是鴉雀無聲,拓拔玉將文婧顏攬到懷裡,“肚兜不會有事的,她將肚兜劫了去不過是想給你一個下馬威。”
“我知道,卞山死在南楚,加上寧遠為救我而死,是個女人,都會有怨恨的。她萬萬不該拿肚兜來威脅我。”文婧顏說著淚水就已經流下來了。卞凝對她已經恨之如骨,可她若是對她有什麼意見,大可沖她來,又何苦要將肚兜抓走。
“卞凝沒有這麼快到南楚,肚兜必定是還被關在京城的某處,我這兩日會秘密查探她被關在哪裡,隨即去營救她。”拓拔玉沉聲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肚兜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肚兜被搶一事,將整個拓拔府都弄得人心惶惶,孩童幫聚集到後院之後又隨了拓拔玉的令四處散開了。
這個時候媚靈一直叫個不停。
似乎很慌亂,媚靈這個時候越急就代表著肚兜此刻也越慌。媚靈慘叫一段時間之後,就直接沖出了府中。
拓拔玉和文婧顏等人又趕緊跟著它一起走。
現在已經開始雞鳴,天快亮了。媚靈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那如意館終於停了下來。
現在如意館的人已經不多了。
拓拔玉和文婧顏等人正要進去的時候卻被那媽媽攔了下來,“這,如意館現在不接客了,還勞煩各位請回。”那媽媽也同樣塗了很多的胭脂水粉,笑起來,那臉上的粉都快要掉下來了。
拓拔玉也沒管那麼多,硬是直接將那媽媽推開,就闖了進去。文喻卿順勢捂住了那媽媽的嘴,隨後塞了一團布進去,將她綁了起來。
拓拔玉和文婧顏也無心鬧事,只想趕緊找到肚兜。他們推開一間一間的房門,那裡面的客人都被嚇壞了,嚇得臉色慘白,反應過來後便要叫這如意館給個交代。
二三樓的房間都找過了,沒人。
那媚靈一溜煙直接往三樓的一個小角落裡跑,文婧顏跟過去,只看見那裡有一道暗門。
文婧顏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將門給開啟,好在拓拔玉反應快,撲過來就將文婧顏給撲倒在地上,躲過了那射出來的暗箭。
文婧顏反應過來就是要進去將肚兜抱出來。
肚兜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抱著自己,最先撲上去的是媚靈,它伸出舌頭在舔肚兜臉上的淚珠。文婧顏掀開那蚊帳,輕聲喚肚兜名字。
肚兜抬頭看見是文婧顏,這才想也不想的就撲到她懷裡放聲痛哭。
“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肚兜一邊哭一邊責怪文婧顏來得太晚,她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更加讓人心疼。
文婧顏一邊給肚兜擦眼淚一邊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是小媽不好,沒照看好你。”文婧顏看著就覺得心疼,她並非是冷血之人,她和肚兜一起生活這麼久,加上她對肚兜本就有歉意,難免會覺得更加難過。
肚兜氣鼓鼓的看著她,“你要是不給我買十串糖葫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肚兜這話一出來,把文婧顏也給逗笑了。
“沒事,二十串都可以。”說著文婧顏又把肚兜給抱在了懷裡。她知道肚兜這樣說是不想讓她太過愧疚。肚兜年紀雖小,可是懂的事情卻是要比很多人都多。
拓拔玉一直都沒有上前打擾,文喻卿和江如斯在樓下對付那些人。文婧顏抱著肚兜往外走,拓拔玉順手接過了肚兜,他一隻手抱著淚眼婆娑的肚兜,一手扶著文婧顏。
去到樓下,拓拔玉將肚兜也放了下來,那媽媽被綁著的,那些男人早就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如意館的姑娘們和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的保鏢們。
拓拔玉走到那媽媽面前,將塞在她嘴裡的破布扯了出來,他面目深沉,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冷血至極。
“你知道私藏兒童是什麼罪嗎?”
“我也是被逼的,我辛辛苦苦拉扯出來的如意館,那個人說如果我不幫他,就要拆了我這如意館。我這裡的姑娘們大多數都是無家可歸的,我不能讓她們沒有避風所。”那媽媽哭哭啼啼的,她這一哭,那臉上那些粉也跟著淚水流了出來,眼角化的濃妝也全部都掉了。
拓拔玉沉著眉頭,他扭頭看了一眼那些受了驚嚇的姑娘們,心裡有了思量,“你口口聲聲說有人逼,逼你的人是誰?”
媽媽頓時又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
拓拔玉眼神一冷,“當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