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好好養傷吧!這種事情一旦來了,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在也未必躲得過去。這和你沒有關系,薪資照樣拿,我還從醫館拿了藥材過來,你好生用著,其餘的都不用想太多。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文婧顏深知,雲坤是她得力的助手,他也知道有很多賭坊的人都曾暗中挖過雲坤,可是雲坤都拒絕了。
當初他把雲坤領進門,或許無形中,看中的就是他忠貞的人品。
“你可還記得,那夥人有什麼特點嗎?回頭我讓清風去查一查他們這夥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手上都有紋身,是百合花。”方尹說道,她當時也在場,曾經無意中看見過他們露出的手臂左側,都有一朵白合花。
文婧顏讓方尹照顧好雲坤後自己就離開。
如今,他兩家醫館,一家賭坊都遭到了各種各樣的迫害,且聽他們說,那夥人的共同點就是手臂左側有一朵白合花。
會在手上做印記的,多數都是江湖上的人,可文婧顏也知道,江湖上的人大多數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只怕是如果沒有七皇子和趙燕飛,那夥人會直接把他這醫館賭坊都連鍋端了。
文婧顏想到此,就覺得心涼。
她辛苦打下來的基業,又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毀於一旦。
所以她連夜回到府上,就叫清風去查那夥人的下落,她是務必要將這夥人的根基都要拔了的。
原本有點不高興的肚兜看見文婧顏陰沉沉的臉也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後只好抱著清風給她的禮物媚靈到一邊玩去了。
拓拔玉今日也隨著拓拔擇去了皇宮,可是都現在了還沒有回來。文婧顏多少都是有些擔心的。
喻曉為文婧顏煮了粥和藥,她一樣也沒有喝,喻曉本是想勸文婧顏多少喝一點的,可她也只是揮揮手,道,“先放在這裡吧!我有點困了,先睡一覺再說。”
喻曉又不好再說什麼,若是平常,她必定是會要求文婧顏趕緊喝了的,可今日不同,她是真的累了乏了,她喻曉再蠢鈍,也會看情況來。
拓拔玉從宮中回來已經是半夜,他看見那桌上已經涼了的粥和藥就知道文婧顏今日又沒有吃東西就睡了。他走到床邊,撩開那紅蘿賬,看著裡面已經熟睡的姑娘,這一日的疲勞終於在這深夜得了化解。
他伸手去摸文婧顏的眉眼,原本笑著的臉忽然又變得沉了,他能想象得到今天,她東跑西跑的會有多累。
偏偏皇上又把他給拉到了宮裡去說是有要事要商議,這一商議就到了半夜。
拓拔玉將那桌上那碗涼粥給喝了,喝完後他也吹滅燭火,上了床放下了紅蘿賬。他今夜是抱著文婧顏睡的。
第二天早上拓拔玉早早就起來了,他給文婧顏親自下了廚。文婧顏看見桌上那瘦肉粥,又看向拓拔玉,她輕聲道,“辛苦了。”
“你日後不管再忙再累,這晚飯和早點一定要吃,你身子骨本就弱,自己要注意些。”拓拔玉給文婧顏盛了碗粥,諄諄教誨道。他不能時常在她身邊盯著,只能要求她自己顧好自己。
“你昨日進宮,皇上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文婧顏一邊喝粥,一邊問道。既然是要叫拓拔玉一起商議的事情,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且還商議到半夜。
“卞凝現在已經從南夏出發來南楚,最多還有半月的時間便會抵達南楚。皇上要我們做些準備。”拓拔玉眉宇始終沒有舒展過,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這次卞凝嘴上說的是來拜訪,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上次卞山死在回去南夏的路上,加上這次寧遠又是為了救你而亡,只怕她來勢洶洶是因為你。”
拓拔玉曾經和卞凝交過手,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一個能夠挑起一國大任的女人,又要厲害到何種程度。他只怕若卞凝真的是為了文婧顏而來,文婧顏未必會對付得過來,況且他們這邊還有五皇子和王皇後。
“你到時候盡量離她遠一點,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
“你是在讓我躲嗎?”文婧顏忽然笑了,“這可不像你拓拔玉,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如此小了?”
“我是擔心你。”拓拔玉微微垂首,他自從和文婧顏在一起後,就變了,變得膽子越來越小,生怕會一個不小心又讓她受到了傷害,生怕會失去她。
“她若真的是為了對付我而來,就算我躲起來,她也會自己找上門來的。”文婧顏知道拓拔玉是為了自己好,可她向來都不是那種遇見事情就躲起來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的。
文婧顏今早去了一趟肚兜的房間,肚兜依舊是和清風一個房間,只不過她命人用木板把肚兜重新在清風的房間圍了起來。
她到門口的時候,照顧肚兜的婢女說肚兜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這才剛睡下,一直都嚷著說要見小爹。
自打清風從落寒回來後,肚兜是變得越來越粘人了。
文婧顏進到房間,只看見肚兜懷裡一直抱著媚靈,媚靈也安然的讓她抱著,沒有絲毫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