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倩倒是不說話了,而是直接將不遠處的司馬拉了過來直接和文婧顏對峙。
“你敢說你不喜歡她嗎?”鮮倩悲憤交加的用手指著文婧顏。
司馬卻是一頭霧水,“鮮倩姑娘這是何意?在下與姑娘見面不過而而,你問的這話司馬可是擔待不起。”
“你若是不喜歡她,你又為什麼要把她接到你府上來照顧,你又為什麼要天天給她親自熬雞湯熬藥?你昨天晚上又為什麼要特意來找我?”鮮倩一連三問,加上她聲音足夠大,一瞬間人就都圍了過來。“你對她如此上心,你還敢說你對她沒有意思?”
聽到這裡,司馬自己卻是笑了,她笑鮮倩猴急跳牆,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問,她笑鮮倩做事情不得體,實在是有失為一國之公主。
“鮮倩姑娘,我問你,玉夫人是不是從南楚專程趕來為落寒解決問題的?我又問你,南夏和南楚如今是不是對立的?還有你,你敢說你從來沒動過要殺玉夫人的心思嗎?”司馬也是一連三問,隨即他又道,“既然這些都是,玉夫人在我落寒受了傷本就是我落寒的責任,我接她到府上照顧也是應該,況且這南夏的人可都盼著玉夫人死呢!若是他們來個嫁禍於人,我這落寒豈不是背了黑鍋。”
“退一萬步,玉夫人曾經施恩於我落寒,於情於理,在下都應該要把玉夫人給照顧妥當了。如果這樣都要遭人非議的話,那在下無話可說。”司馬說完之後露出失望的神色,“你身為一國公主,胸懷氣量卻這樣小,若是傳了出去,不是叫人笑話嗎?”
“你身為一個男人,要熬湯熬藥,還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說沒有什麼誰又信呢?”鮮倩也是看著司馬,“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孤男寡女?”文婧顏又是一聲冷笑,“姑娘這是見過嗎?否則你又為什麼說得信誓旦旦?每次送藥也好送湯也好,清風可都在旁邊瞧著呢!你怎麼不說我們三個都有私交呢?”
“姑娘,你是知道我的,誰若是平白無故冤枉了我,我可是從來都不會輕易放過的。”說著文婧顏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鮮倩推進了湖裡。
縱然這裡四季如春,可落寒到底都是極寒之地,一下子落了水,鮮倩只覺得寒冷刺骨。
五皇子趕緊叫人將鮮倩給撈了上來。
“文婧顏,你不要欺人太甚。”五皇子也是氣得不輕,不管怎麼說,鮮倩都是他的人,如今文婧顏卻是當著她的面公然將鮮倩推下湖裡,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五皇子,你說這話可得憑良心,是她先冤枉我和司馬有私交的。”文婧顏冷笑看著氣急敗壞的五皇子,“難道五皇子要因為鮮倩姑娘和你一起的,你就要幫她說話嗎?”
“你說是誣陷就是誣陷嗎?”五皇子憤憤道,“一個男人若不是對一個女人有意思,他又何苦去做這麼多?還煲雞湯,熬藥,這像是一個男人做的事情嗎?”
“那你們空口白憑捏造出來的話,就有證據嗎?司馬府上沒有婢女,更是連一個下人都沒有,清風又不想做這些,且就算是清風做了,你們是不是又要說我文婧顏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文婧顏瞧著全身濕透的鮮倩,又道,“姑娘以為,喜歡一個人就如此簡單嗎?”
文婧顏向來都不是好欺負的主,且她和鮮倩之前就有過節,所以今日她這一推,也算是一同報了之前的仇。她不能殺她,可她治理她的辦法可多的是。
寧遠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他樂得看五皇子和文婧顏他們鬥來鬥去的,反正他們一向不和,這就當是為此次遊湖的一個樂趣。
“我從來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多簡單,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願意為女人洗手做羹湯的?他們都覺得只有女人服侍男人沒有男人服侍女人的,若司馬先生對你沒有情義,他又為何會幫你做這些?還要將你的安危考慮好?”鮮倩看著司馬,忽然就笑了,“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喜歡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藏得住。”
她嫉妒文婧顏,不管到了哪裡,到了任何地方,都會有人喜歡,有人寵著愛著。她明明不過的叛臣的女兒,卻偏得事事都要比她這個一國公主要強。
上天未免對她太好了些。
“鮮倩姑娘,既然你已經認定我對玉夫人有意,現在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在辯解,索性我就不說了,任由你們猜去了。我本不該捲入這些事非的。”說罷司馬便起身,自己腳尖似蜻蜓點水一般,飛上了那高山,進入了那山林中。
就連拓拔玉都為司馬的輕功所嘆服。
他雖然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可他們卻從來沒有切磋過,他曾經聽老族長說起過,說司馬的輕功很好,還說司馬是個有為之才,如今看來,老族長倒是說對了。
五皇子看著司馬離開的背影,心裡倒是打起了鬼主意。
這邊鮮倩下了水濕了衣裳,這船上又沒有換洗的,五皇子也只好先打道回府。
這剛下船,拓拔玉就約寧遠說是要和他下一盤棋,邀請他到司馬府上做個客。
寧遠不用問也知道拓拔玉邀請他去司馬府上做什麼,嘴上說下棋,可背地裡他要說什麼,寧遠還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