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斯是萬沒有想到拓拔玉會突然和他解釋那麼多的,以往的拓拔玉從來不會和任何人解釋什麼,所以這一下子她心裡有點激動,許久她才微微垂首堅定道,“江如斯謹遵公子命令。”
趙景朝以前不明白,以拓拔玉這陰冷的性子,為什麼他身邊會有那麼多都對他忠心耿耿,甚至於還包括那三十萬將士和各個頭領。
因為拓拔玉雖然性格陰冷,對於敵人從不手軟,自己手上也沾染了不知道多少血腥,可他待自己人卻從來沒有耍過心眼。
他還聽說過,他們打仗的時候,拓拔玉住的帳篷和吃的飯是和所有將士一樣的,如果有那個將士生病了,他還會親自去看望。
一個人,心懷大義,別人又有什麼理由不忠心?
趙景朝看著拓拔玉自己忽然覺得自愧不如,他身為皇子做的卻沒有拓拔玉來得好。
“你去到落寒之後,幫我向他問一聲好。”趙燕飛看著拓拔玉,輕輕道。
拓拔玉微微點頭他知道趙燕飛和文喻卿現在的處境,且文喻卿又不能寫信給趙燕飛,他身份敏感,一旦暴露,受牽連的人只怕是數都數不清楚。
當初趙光皇帝把文喻卿和文景航趕盡殺絕,如今如果文喻卿忽然出現說要給自己申冤,這無疑就是在打趙光皇帝的臉。他身為帝王,卻因為自己的懷疑,去聽信讒言,澆滅了忠臣。
“我離開京城這些時日,京城的事情還需得你們多照顧了。”拓拔玉說著就看向拓拔雲雨,“你自己在京城,行事都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找江如斯,孩童幫隨時待命。”
拓拔雲雨看著拓拔玉,良久她才認真道,“我知道,你和嫂子在落寒也要一切平安。”
說完後她自己又覺得矯情,道,“又不是生離死別,為什麼非得弄得氣氛這麼難過。”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小和拓拔玉不是沒有分開過,可是這一次她卻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或許是因為她這次的責任更大了,讓她一時之間有很大壓力。
趙景朝在一旁看著,悠悠遞過來一張手絹。
“七皇子,家妹還得需你多加照顧,寧外還請你認真思考一下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拓拔玉看著趙景朝,說道。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叫趙景朝思考一下要不要和他走一條路的事情。
趙景朝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雖然趙景朝從來沒有明確的表露過自己的立場,可是從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就能看出來,他將來的走向。
另一邊,經過那日森瀾偷襲司馬,被司馬重傷之後,他就在暗處休養。雖然司馬重傷了森瀾,可他也還是不小心被森瀾打了一掌,受了輕傷。這一下子,司馬府上兩個病人,只有清風一個人閑人。
今日一早,司馬就早早起來在院子裡撫琴,他不過是輕傷,不礙事。文婧顏還躺在床上,她因為失血過多身體變得虛弱許多。
這幾日她都沒有收到拓拔玉的回信,她有點擔心京城出了什麼岔子。
“清風,你差個人回京城看一下情況。”文婧顏嘴唇蒼白,卻還在擔心京城裡面的事情。
“京城有他在,能出什麼問題,現在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你的身子。”清風手裡還拿著藥碗,他看著文婧顏,聲音難道溫和,“你能不能把那些事情全部都放下,安心的養身體,如果你總是這樣下去,身體會熬壞的。”清風是真的擔心文婧顏的身體。她身子每況愈下,雖然看起來是恢複了許多,但是她身子本來就寒,傷口似乎是癒合了,可是她的身子看上去卻依舊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文婧顏剛想回答清風的話,就聽見院子裡司馬的琴音突然聽了,且他停下琴的那一刻似乎很憤怒。
“你趕緊去外面看一下,司馬是出了什麼問題?”文婧顏看著清風,她擔心司馬,他現在身上有傷,不比平時。
清風瞥了一眼門外,輕聲道,“不用去看了,是寧遠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