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怎麼會知道,拓拔玉除非萬不得已,在和人交手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使全力。
第二日又剛好是趙光皇帝邀請大家參加遊湖,拓拔玉現在已經完全從朝廷中脫身出來,他原本是想找藉口不去的,可是趙光皇帝說,不管如何他曾經都是一統三軍的將軍。
拓拔玉心知如果他再推辭下去,趙光皇帝又會懷疑他生出二心。
所以今日遊湖,他和五皇子算是撞了個正著。
五皇子因為昨天晚上被拓拔玉那一掌,拍得現在臉色都還蒼白,七皇子見了,微微笑著走上前去問道,“呦,五皇兄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過,可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回去休息得好,畢竟這身體重要。”
雖然七皇子一直都沒有給拓拔玉答複,可他也是和五皇子和不來的。
五皇子的行事做風他做不來,他也不附和。外加上還有拓拔雲雨這一層關系在,他更加不可能會去和五皇子串通一氣。他是個分好歹的皇子,也正因如此,拓拔玉才會和他開誠布公。
大皇子和長公主看見五皇子臉色蒼白也過來關心一翻,這原本是件不足以提起的小事情,卻被趙光皇帝給看見了。
他沉著眉頭,走到五皇子身邊,問道,“怎麼,身體不舒服嗎?昨日還見你身子挺好的,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臉色蒼白成這個樣子?”
任是誰也聽不出他那話裡到底是責備還是關心。
拓拔玉卻是微微上前,盯著五皇子輕笑道,“只怕是夜路走多了,不小心摔了吧!”他面部沉沉,死盯著五皇子。似乎就是在等著五皇子的回答。
五皇子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意味深長道,“玉公子以前是在外殺敵的,只怕這夜路走得比我這個皇子多多了吧!”
“玉是經常走夜路,可玉從來沒有摔倒過,以後五皇子再走的時候可得小心些,千萬不要把命給搭上了,這可就得不償失了。”拓拔玉嘴角含著笑,那雙眸卻是猶如深潭一般,叫人看了都覺得寒冷至極。
五皇子也微微瞧著拓拔玉,隨即他微微一笑,走到拓拔玉跟前,附到他耳朵邊,輕輕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拓拔玉卻是故作輕松,微微道,“玉不敢。”
“哦?”五皇子隨即婉轉一笑,“向來膽大包天的的拓拔戰神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你們兩個人在悄聲說什麼呢?”趙光皇帝沉著一張臉,“神神秘秘的,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拓拔玉回過身,就對著趙光皇帝道,“回稟皇上,我和五皇子在說昨天晚上他去了豔香樓的事情,剛好被我撞見了。”
拓拔玉雖然是隱瞞了昨天晚上五皇子去他府上的事情,可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和趙光皇帝說他去了豔香樓。縱然他浪蕩不羈,若是這樣叫趙光皇帝知道也必定會震怒的。
“易兒,有些地方不該去的就不要去,你身為皇子,總是往那些煙花柳巷之地跑,傳出去只怕是叫其他人笑話。”趙光皇帝沉著眉頭道。
五皇子微微彎腰道,“父皇教導得是,兒臣謹記在心。”說著五皇子還看了拓拔玉一眼。
反倒是趙光皇帝看著拓拔玉,沉思了許久,道,“那個,拓拔玉,你家夫人哪裡去了?這次遊湖怎麼不見她在場?”
“回稟皇上,顏兒接到通知說南夏已經揮兵駐紮在落寒之後就已經趕往了落寒。”拓拔玉凝著眉頭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告訴父皇?”五皇子在一旁一驚一詐的。彷彿拓拔玉犯了什麼死罪一般。
“啟稟皇上,因為不想讓你過份操勞,我們原是打算等把事情解決之後再告訴你的。”拓拔玉又回道。
“文婧顏一介女子,去到落寒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南夏那邊的人可是將軍還派兵鎮駐紮在落寒,他們這樣做壓根就沒有將我南楚放在眼裡。”五皇子也微微低頭道,他又看著拓拔玉輕聲問道,“玉公子你也放心讓文婧顏一個人去落寒,你倒是不怕她在落寒發生什麼意外嗎?”
他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趙光皇帝能夠把拓拔玉給派到落寒去。這樣一來,京城就無人駐守,他想要做什麼事情也都簡單得多。
拓拔玉卻是微微一笑,看著五皇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