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顏和清風,文喻卿三人午時就離開了京城,他們離開京城離開得突然,等五皇子知道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縱然他有通知其他人務必趕上文婧顏的馬車,使出一切代價取她性命,可到底清風和文喻卿都不是吃素的。
縱然文喻卿已經有幾年不曾拿刀殺手,可等他真的拿起刀的時候,他風采依舊,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文家副將。
加上有拓拔玉暗中派出來的暗衛,所以文婧顏這一路幾乎暢通無阻的到了落寒。
到了落寒之後,雖然有她南楚的將士守著,但其實他們和寧遠都是各執一半。
小小的一個落寒,就有兩國將士守著,他們誰也不肯讓誰分毫,似乎都想將落寒這香肉給塞進自己的嘴裡。
文婧顏一路瀟灑的去到玉凡那裡,有曾經見過文婧顏的落寒族人見了文婧顏,還會作禮,在他們眼裡,文婧顏依舊是那個醫治過他們老族長的神醫並且還了落寒安寧的姑娘。
所以他們都覺得文婧顏值得被敬重。
玉凡的住所除了他自己還有南夏將軍寧遠,寧遠看見文婧顏似乎並不意外。
玉凡見到文婧顏就像看見救星一般,這些時日來,寧遠派兵駐守落寒,雖然他表面上什麼動作都沒有,可是落寒知道他這個舉動就已經有了想要將落寒歸到南夏那邊去的想法。
其實對於落寒族長來說,歸到南楚也好南夏也罷,只要他們能夠過上好日子就行。
但是對於玉凡來說,落寒他早就當做家園來守護,且他也永遠記得他來落寒的任務和目的,他希望落寒族人能夠過得快樂,可是他也更加希望落寒能夠歸到南楚那邊,畢竟文婧顏在南楚,他也來自難處。且南楚的資源遠要比南夏好,否則南夏也不會被拓拔玉這麼輕易的就禁錮了幾年。
寧遠看見文婧顏來,遠遠就跟著玉凡前來迎接了。
他伸出手對著文婧顏輕聲道,“喲,這不是拓拔夫人嗎?怎麼忽然會有空來落寒呢?”
文婧顏也看著寧遠伸出來的那隻手,她只是瞥了兩眼,並沒有伸出去去握寧遠的手,只是睥睨的瞧著寧遠道,“寧遠將軍這個大忙人都有時間來,我一個閑散人怎麼就不能來了?”她隨即又湊到寧遠跟前,輕聲笑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文婧顏既然來了,就奉陪到底。”
寧遠也看著微微笑的文婧顏,隨即扯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寧某自知夫人你有大智慧,但夫人,寧某雖沒有一技之長,卻也願意和你奉陪到底。”說著他眼底的光又黯淡了。
文婧顏縱然已經成了親,可她依舊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個模樣。
寧遠一輩子都忘了那個時候文婧顏在酒樓坑他的一筆,也忘不了那個時候她戲謔而自信的笑。
他既然無法站到她的身邊與她為友,那麼他便拼盡全力與她為敵。不求能夠打敗她,但求有朝一日她想起她這一生中有幾個死對頭的時候會想起他。
成為敵人,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亦或許只有成為敵人他們之間才會有更多的交集。
寧遠看著已經和玉凡遠遠離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他自認為自己還沒有蠢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可確實是實際上,他連她身邊的一個護衛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夠成為她強勁的敵人。
想著他便也跟了上去。
往事一幕幕,卻也不過朝夕。
因為文婧顏來了落寒,玉凡在落寒雖然得了不少民心,可是在內部卻是有一些人對玉凡心存不滿的。他們都覺得玉凡年紀尚小,不足以扛起民族大任,再加上寧遠暗中挑撥,他們對玉凡的意見也就越來越大。
今日原本玉凡是要設宴請各部落的隊長吃飯的,卻被文婧顏給阻止了。
她看著一臉疑惑的清風道,“今日我們要見的是那些對你心存不滿的人。”
縱然玉凡已經把落寒治理得很好,但他們卻總以為不過是玉凡有運氣罷了,那麼今日,她就要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實力。
“他們未必會來。”玉凡也誠懇答道,雖然他們在落寒的地位算不上高,卻都是有脾氣的人,玉凡曾經多次設宴,他們都拒之門外。
他們都不願意給自己一個瞭解玉凡的機會,在他們的眼裡,能夠接手這落寒的人,必定是要成熟的人,可玉凡看起來如此稚嫩,如何能夠治理好這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