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說罷撓有興趣的看著五皇子,隨即笑道,“怎麼?你的秘密被人發現了嗎?”
五皇子把一具死屍給用冰棺封起來,不讓那屍體好好安息,便已經是大過了,人死不能複生,她曾經勸過他,要他讓自己的母妃安息,可他不聽,就是要把屍體放置在豔香樓潮濕的地下室裡。
五皇子神色一稟,隨即起身到葉青身旁,伸出手掐住了葉青的脖子,他臉色青筋暴起,“知道這密室的人除了你我就沒有人了,是不是你把訊息透露出去的?”
當初建造這密室的時候,他後來尋了由頭把所有人都給殺了,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這地下室的存在,現在他卻覺得這個地下室很快就會被人翻個底朝天。
葉青雖然被五皇子掐著脖子,可她卻是依然在笑著,她眼裡有嫵媚,她道,“既然當初我有本事發現你這個密室,你憑什麼認為拓拔玉就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她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有心思在這裡和我興師問罪,倒還不如去想辦法來對付他,拓拔玉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現在他又和文婧顏強強聯手,誰勝誰負,可還不一定呢。”
五皇子聽到這裡,心裡思量了一翻之後,就松開了手,他看著葉青,又和她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和葉青關系微妙,他知道要想叫葉青百分之百服從他的安排很難。
葉青曾經說過,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屈從於誰,無論是任何人任何事情,她都要求平起平坐,可拓拔玉是個例外。
葉青喜歡拓拔玉的事情,壓根都瞞不住,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她出生江湖,身上自然會帶一些江湖習氣,或許在這京城生存有這些習氣不算好,但是最起碼,她知道不要為了一個人去貶低了自己的身價。
所以葉青算是喜歡拓拔玉的人當中,看事情比較通透的一個。
葉青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隨即安然笑道,“多謝五皇子手下留情。”
五皇子是皇家子弟當中武功最高的,如果真的要打起來,她未必就打得過,且就算她打過了也未必會逃得掉,所以她幹脆就求仁得仁。
五皇子沒有說話,只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由上往下看,彷彿他看的不是撩人的夜色,而是他的天下。
五皇子自己也不知道走這一條路到底對不對,可他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和想要做的事情也只有登上那寶座之後才能夠做得到。他身負殺母之仇恨,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簡單的認輸。
文婧顏在醫館和各大館子的掌櫃都開了會議,最近是多事之秋,她和五皇子的恩怨雖然還沒有拿到臺面上來,可是他們自己心裡明白得很。
“尤其是賭坊這一塊,賭坊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什麼事情什麼人都會有,你們在做重要事情的時候,一定要避開身邊的人,無論是誰都要避開。”文婧顏把賭坊化做重點保護區域,賭坊人亂,所以混進去的也都大有人在,她必須要叫雲坤提高警惕。
雲坤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了。”
文婧顏散會之後,雲坤回到賭坊就收到一封信,那封信是郊外的李家寫來的。
雲坤看完了那封信之後眉頭皺成了川字,他趕緊找人讓人去通知文婧顏,“你去和文姑娘說要她派幾個人到城郊李家去,方尹被綁走了。”
說著他就不多做思考就騎著馬前去城郊外的李家。
李家李鬼是個賭徒,前些日子在賭坊輸了不少銀兩,他想要再借來賭博的時候被雲坤給拒絕了,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就找了今天這個機會把方尹給綁走了。
方尹被綁在屋外的柱子上,剛綁好方尹,多變的天氣就下了漂泊大雨,李鬼和幾個同夥就坐在屋簷下,喝著酒,吃著花生,粗俗不堪,也不管被雨淋著的方尹。
雲坤騎馬來到的時候,看見方尹被綁在柱子上,就想著快速替她解開繩子,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繩子剛解了一半,那李鬼就醒了。他滿臉的絡腮胡,看見雲坤在解繩子,一個眼疾手快就丟了一把大刀過來。
好在雲坤應快,一把接住了那把大刀,隨即他用刀把那繩子一砍,就把方尹拉在自己的身後。大雨還在下個不停,雲坤一直拉著方尹的手,還不忘回過頭來給她安慰,讓她不要害怕。
方尹到底都是經歷過滅門慘案的姑娘,所以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她反而很冷靜沉著,就算她在冒冷汗,她也沒有給雲坤拖後腿。
文婧顏聽說方尹被劫持之後盛怒不已,“這李鬼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打主意到我這裡來了?”說著他就扭頭對正在和肚兜玩耍的清風道,“清風,你準備一下,和我去趟城郊。”
清風和文婧顏趕到的時候,雲坤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雖然以前練過幾招幾式,可到底還是打不過李鬼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