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身份卑微,又怎麼能夠喝主子的湯!”
文婧顏忽然拔出憐香頭上的釵子,順手放進了那碗湯裡,再取出來,那銀針已經黑了一半。
文婧顏順手就把那碗雞湯拿起來就給用力砸了。
她這舉動太突然,把憐香嚇得臉色煞白,一下子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文婧顏指著那雞湯,道,“那雞湯裡你加了什麼佐料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是你當真以為我文婧顏會愚蠢到這種地步?”文婧顏拿起罐子裡那雞湯,然後一點一點地倒在了憐香的手上,憐香的手頓時紅了一片。
她顧不上自己手上的疼痛,只能不停對文婧顏磕頭道,“奴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嗎?”文婧顏又是嬌媚一笑道,“聽長公主說你曾經是王皇後賜過來的人。”
文婧顏轉身便坐在椅子上,看著憐香,問道,“是嗎?”她聲音嫵媚多姿,卻叫憐香聽起來猶如五雷轟頂。
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輕聲道,“是!”
文婧顏譏諷一笑,她笑王皇後的不近人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算計和防著。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毒害我母親的?”文婧顏狠狠盯著憐香,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過世和她有著莫大的關系她就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顏主子,夫人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的呀!”憐香已經急得不行,她多少聽說過文婧顏的手段,聽說那祖一峰和墨羽死的時候都是極其慘烈的。
“哦?”文婧顏彎下腰,兩眼森然盯著憐香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是王皇後一手安排和策劃的咯?”隨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憐香聽文婧顏提起王皇後,臉色頓時又煞白,道,“奴不知道 奴真的不知道啊!”
“是,你當真不知道嗎?”文婧顏臉色沉沉,道,“只要你告訴我,有哪些人參與了此事,我便可以繞你一命。”
憐香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沒事,總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文婧顏揉了揉手指頭,喊道,“江如斯。”
說著就看見一宮女推門而入,隨即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道,“姑娘有何吩咐?”
“去給我燒一爐碳火來。”文婧顏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半,“哦對了!還有再燒一根鐵棍來。”
“是!”說著江如斯就又開門出去。
憐香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看著那日夜和她睡在一起的宮女,居然是文婧顏的人。她嚇得魂飛魄散。
“我倒是想看看,把你的手指頭放進了那碳火裡,能燒幾分熟,我還想看看,到底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我那鐵棒硬。”文婧顏盯著憐香,一字一句的警告,“想必我為人處事的風格你是瞭解的,不需要我多做任何解釋了吧!”
憐香已經冷汗涔涔。
“顏主子,當初我答應王皇後也是她答應我讓我每月出去見我那情郎一面我才答應她的。”憐香整個腦袋都扣在地上,倒,“像我這種身份,卑微如螻蟻,別人想捏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讓我粉身碎骨。我都是逼不得已的啊!”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給你機會嗎?給你贖罪的機會?你要知道,縱然我把你殺了,我娘親也活不過來了。你犯的錯誤永遠都會在哪裡,無論你再做什麼,永遠都無法彌補回去了。且我那未出生的孩兒,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文婧顏頓了頓,嘆息道,“原本我可以毫無理由的殺了你,現在我給你機會,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要不要,看你自己。”
整個房間都沉寂下來,許久憐香才開口道,“和這件事情有牽連的還有廚房的李娘,以及王皇後宮裡的錢公公還有......”憐香一口氣供出了三十多人。
文婧顏將那些人名全部寫在紙上。
江如斯來的時候,她在江如斯耳朵邊附耳一翻。江如斯眉宇深沉,答應之後,便出了房門。
“顏主子。”憐香看著那一盆碳火和已經燒得火紅的鐵棒,“憐香可以走了嗎?”
“走?”文婧顏忽然眼神伶俐的瞧著憐香道,“你想去哪兒呢?”
“你就算今日從我這房間走出去了,明日你也照樣會被王皇後拿走,拿鞭子抽得你皮開肉綻。這宮裡刑法,有多少種,想必你也清楚。”文婧顏又是笑看著憐香。
文婧顏抬頭看了看屋頂,道,“下來吧!”
隨即就看見兩個黑衣人從橫樑上一躍而下。憐香又是驚訝的瞧著那兩個黑衣人,心裡想著文婧顏到底是什麼人,身邊高手如雲,他們又是何時就藏在這屋內的?好在她沉住了氣,沒有對文婧顏動手,否則只怕她現在早已經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