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的味道或許是和你的飲食睡眠有關,何不讓我們進一步檢查呢?你臉上的傷疤,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聽說過城西的美容館,我想或許那裡有辦法。”文婧顏笑道。美容館是她自己開的,她自然知道周芷有辦法淡化她臉上的傷痕。
這些,就當是她對她的補償。
子琴反倒是警惕起來,她看著文婧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文婧顏忽然笑道,“因為我們都同是女子,都能夠理解那種痛苦。沒有任何人願意被視做瘟疫般。”她頓了頓又道,“想必姑娘你也不想吧!”
子琴沉默了。
可她來此的目的不是醫治她身上的傷病的,她是來查探文婧顏的日常生活,好下手的。
子琴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清風懷裡的清風,隨即狐疑道,“姑娘這醫館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一歲多的小孩都有。”
她剛才都覺得有點奇怪了,她也曾聽五皇子提起過,說文婧顏撿了個孩子來養,她撿孩子的時間正是在她府上家破人亡之後。
所以,她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盡快查清楚那孩子的來源。
“嗯,我這裡既然是醫館,且大家都相處和睦,為什麼不呢?”文婧顏微一笑道。
“那孩子,是誰的?”子琴又看著肚兜問道。
“清風的,看他和肚兜那麼親密就知道他們關系非同一般了,肚兜可是清風最寵愛的人,誰都動不得。只是這孩子性格古怪。”文婧顏忽然掩面笑道,“許是和清風一起的緣故。”
文婧顏說這些的時候,也難掩飾眼中笑意,當然她也是故意說給子琴聽的。既然她有心打聽,她還不如如實告知。
知道肚兜真實身份的人沒有幾個。
她也堅信,拓拔玉和清風,以及趙燕飛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她要查,便讓她去查罷了。
李府已經化成灰,化成枯骨。現在早就已經又重新建了新樓,她要去找那天晚上的當事人嗎?
那夜清風去的時候,蒙著面,穿著黑人,混在那些縱火殺人的人當中,誰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清風的辦事能力她是清楚的。
從不拖泥帶水。
子琴忽然感嘆,微微道,“真好。”不像她,身負一身仇恨,這一生都註定了要負重前行。
偏偏叫她感嘆的人又是文婧顏,是她要窮盡一生對付的人。
子琴離開後不遠,五皇子就出現了,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子琴,聲音清冷異常,“你動搖了!”他說得堅定,彷彿就看透了子琴的內心。
子琴也不意外,她只是慢慢道,“我身患怪病,是人都避我不及,既然她說有方法醫治我又為何不能試?五皇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從來都不欠你的,我和你只是合作關系。”
“你也別忘了,若算起來,你也是我的仇人。”子琴也盯著五皇子,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當初李尚書和四皇子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樣不都是在五皇子的操控之中,說是四皇子謀反,但其實真正有謀反之心的人,是趙景易。
四皇子不過是他這場巨大陰謀中的小小試筆罷了。
敗了,他東山再起便可。又不損失什麼。
五皇子卻突然笑了笑道,“但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文婧顏,或許你們一家現在步步高昇了。說到底,真正害了你一家的人還是她,你不該動搖更不該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