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注意措辭。”那人隨即將手上的信全數丟下馬,叫他們看,這些都是他們通敵的證據。
文喻卿胡亂開啟幾封瞧了一下,那信裡確實都字字句句和勾結有關,可那筆跡縱然和他的再像也終究不是他的。
“你們勾結亂黨,意圖造反,不是死罪嗎?”那人兇神惡煞的,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進了他們心裡。
文景航微微閉上眼睛,似乎是對這一切都失望極了。
“大人,這些書信都是誣陷,這字跡壓根就不是我和我父親任何一個人的。”文喻卿還在做最後的辯解,他怎麼甘心就這樣被人誣陷。
“就算書信是假,那麼輕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從十幾萬大軍中逃出來的?難道就你們有實力,別人的都是吃軟飯的嗎?”那人微閉著眼眸,絲毫不給文喻卿他們反抗的機會。
“老臣只請求面見皇上,若是見了皇上,老臣任由他處置。”文景航終於開了口,他已經年近五十,卻還在披著戰甲上戰場殺敵,為了就是南楚帝王口中所謂的保一國平安。
可到頭來,他竟然是要趕盡殺絕嗎?
文景航始終都不敢相信,曾經自己輔佐的人如今來要殺他。
文景航這話一出,眾士兵也跟著喊,“要見皇上,見皇上......”他們都不甘心就這樣被冤枉,他們以為見了皇上就能夠解釋清楚。可他們哪裡會想到,這一切都是那帝王安排的。
那人把手中大刀往地上猛得一插,怒斥道,“你們還有臉面要求見皇上,皇上就是因為不想見你們,所以才叫我來此攔截。”
隨即那人鳳眸一眯,對著身後個個精神抖擻的大軍喊道,“殺!一個不留。”他聲音冰冷如玄鐵。
隨即就是同一國家的將士互相殘殺。
其實若是文喻卿他們沒有遭此重創,這區去兩萬大軍他們壓根就不放在眼裡。問題就出在,現在他們的將士以及自己都受了傷,且都是餓著肚子的。
文喻卿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將士一個個倒在地上。
他拿起大砍刀,能殺一個是一個。可終究還是寡不敵眾。
說起這些,文喻卿的眼眶有些許濕潤,他面色深沉,悲痛不以,“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是遭人陷害,以為趙光皇帝是被人矇蔽了。可後來我才知道,那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局,是趙光皇帝為我和父親設的局。”
他不知道,趙光皇帝會不會做惡夢,夢到自己做的那些惡事,背的上幾萬的人命。
文婧顏和拓拔玉都沉默了。
趙光皇帝手段狠辣至極,文婧顏還記得那個時候,趙光皇帝說雖然他父親和哥哥犯了錯事,可是念在他們曾經也是忠心耿耿過,特赦免她們母女二人。
她們曾經還感恩戴德。再回來,就是文京山一步一步奪走她手裡的産業。
後來,文婧顏還經常想,他父親和哥哥怎麼可能會謀反,明明他們是如此熱愛這個國家的人。
原來啊!
都不過是一場局。
文婧顏原本就不打算放過趙光皇帝,現如今她更是不能了。她拳頭握得死緊,她要踢替父親報仇,也要替那上萬將士報仇。他們都忠心耿耿,沒有任何一個人背叛她父親。
“哥,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文婧顏看著文喻卿道。
“深居簡出,等待時機,一招斃命。”文喻卿聲音淺淺,可是卻說得毋庸置疑。
“我手裡現在還有當初文家軍的參與部下,加上我自己建立的幫派和做生意睜的銀兩,到時候拿來招兵買馬都行。總之這個,仇要報。”文婧顏也臉色沉沉道。
“你們要報仇,可不能少了我。我和你們已經是一家人,且有了我,你們要事半公倍。”拓拔玉在一旁輕聲道。
他和文婧顏已經成婚,既然已經成婚那他就有義務幫她。
“這件事情事關重要,還得慢慢計劃和商量。現在可不能輕舉妄動。”拓拔玉又道,“現在你們還沒有充足的準備,且趙光皇帝身邊就高手如雲,加上皇宮鎮守的人大多數都是他自家人。如果逞強來,只怕很難成功。”
既然要出手,而且必定是要一舉成功,這種事情如果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
“目前我們沒想過要動他,我們要休養生息。有十成把握在動手。”文喻卿說道。他自然知道萬物的定律,他還知道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