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能讓自己閑下來,一但她閑下來之後就會不停的想拓拔玉,她已經把拓拔玉寫給她的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拓拔玉也都事無巨細的告訴她漠北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小姐,你這樣每日每夜忙個不停,若是再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姑爺回來了,可叫我如何交代?”喻曉也依舊沒打算把賬本還給文婧顏。
“我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有起居飲食都是你親自負責,還擔心什麼?”文婧顏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搶賬本,卻被喻曉給躲了過去。
“正因為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更加擔心你肚子裡的孩子,聽夫人說了,懷孕的時候要多走動走動,否則胎兒會很難成型的。”喻曉已經孜孜不倦的勸文婧顏,“你這賬本交給雲坤不就好了嗎?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一定親力親為?你還是趕緊趁熱把湯喝了吧!”
文婧顏實在是拿喻曉沒有辦法,只好聽她的話,把那碗湯給喝了。
“這樣吧!我答應你去院子裡走走,但是你得答應我回來後讓我看賬本。”文婧顏見說喻曉不動,只得選擇和她做交易。
她不是最看重自己的身體嘛,那她就去走動疏散一下脛骨,這樣的交易她應該是會答應的。
喻曉還是把賬本抱在懷裡,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文婧顏說著就站了起來,隨往外走,道,“你大可以不信,也可以一直把賬本抱在懷裡,反正我現在是要去逛一逛了,你確定不陪著我嗎?”文婧顏知道喻曉心裡有她,且又擔心她,所以她才故意說這番話。她知道,喻曉會在她出門後,一個箭步飛奔而來,扶著她。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喻曉對她的真心,日月可鑒。
也正因為只有她們才是真心為她好的,所以她無法拒絕。
文婧顏去到花園,便坐在石椅上挑眼望著天空。今日太陽溫和,滿園春意盎然,這才符合春天該有的樣子。
清風在一旁練劍,肚兜這個小迷妹安分的坐在一邊,平時肚兜總喜歡鬧,唯獨在清風練劍的時候她安分得出奇,時不時的還會跟著清風比上幾式。
文婧顏瞧著肚兜,笑道,“肚兜這小家夥,難得安分。”她總覺得肚兜聰明過分了些,她年紀小小就會說話還說得頭頭是道,且還會跟著清風比劃一下。
只怕以後長大了,也會叱吒風雲,像她小爹一樣,整天頂著一張高冷的臉蛋走街穿巷。那個時候,她應該有很多人會沉淪於她的美貌。
喻曉在給文婧顏捏腿,她笑道,“只怕以後大了,你未必算計得過她。”肚兜是她看著長大的,她的性格和聰慧喻曉都看在眼裡。她活潑好動,又彷彿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她想得到一樣東西她就必須要得到,所以她也固執。
目前為止,除了清風還從來沒有見她為誰低過頭。清風對於她,總歸是特別的存在。
文婧顏微微一笑,道,“我又怎麼會和她算計。算計誰我都不會算計她。”
她疼愛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算計她,且到那個時候,只怕清風會和她急。
文婧顏默默望著清風練劍,拓拔雲雨忽然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拉著文婧顏就走,一臉興奮,道,“你猜誰來了?”
文婧顏看著拓拔雲雨高興的樣子,道,莫不成,又是七皇子來了?叫你高興成這般?”
除了趙景朝來,能叫拓拔雲雨高興的,還會有誰?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拓拔雲雨還在裝傻充愣。誰知道文婧顏沒注意看路,一下子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懷抱裡有特別熟悉的味道。
她剛想抬頭看,卻不曾想又被按進了懷裡,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以後走路可要看路。”他聲音溫柔至極,像是冬天裡那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心口。
文婧顏不在抬頭看,而是安心地靠在拓拔玉的懷裡,只聽見她輕聲道,“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拓拔玉聲音有些許疲憊和沙啞。分別不過兩月時間,他們卻都覺得好像過了漫長一世。
文婧顏現在才懂得,她當初出使落寒,讓拓拔玉一個人在京城的時候有多難熬。她才理解那個時候拓拔玉聽聞她出事之後不顧艱險都要跋山涉水去見她一眼的決心。
等的那個人,才最難熬。
許久,拓拔玉才道,“給你見一個人。”
文婧顏疑惑,心想著見什麼人?
她這才從拓拔玉懷裡才出來,便看見他身邊一直站著一個人,身穿著棕色布衣,頭戴著白色紗帽,把整張臉都給遮擋住了。
縱然沒能看清楚他的容顏,可文婧顏總隱約覺得,很熟悉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腦子裡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可隨即她自己又把那個想法給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