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青，機會向來只有一次，這次你刺殺我，我可以不追究不計較，但是再沒有第二次。”文婧顏抬起鳳眸，笑得明眸皓齒，道，“如果下次再相見，我希望我們已經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說著文婧顏就拉著拓拔玉的手，起身離開。
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回過頭對著葉青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說著她和拓拔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葉青走到窗戶邊，看著文婧顏和拓拔玉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是個冷漠的殺手，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和她說這樣一翻話，且說這翻話的人還是她最恨最討厭的一個人。當初五皇子將她從那場纏鬥中救下後就一直在告訴她，她是個殺手，是會被世人唾棄的。
如果不想被世人踩在腳下，就唯有將世人踩在腳下這一條出路。
可是今日文婧顏一翻話，卻叫她覺得好像看見了另一條出路。
文婧顏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於任何人而言，出路都不只一條，只看你如何選擇，而她還有選擇的權利。葉青早就認為，她沒有成為好人的資格，畢竟她雙手已經沾滿了太多的鮮血。
今天文婧顏告訴她，什麼時候回頭都不難。
“姑娘，你動搖了嗎？”葉青身邊的丫頭看見葉青那深思的模樣，問道。
葉青依舊看向窗外，而文婧顏和拓拔玉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她輕輕嘆了口氣，良久她才搖頭，道，“命不由我。”
她話雖如此 可是那心裡總歸是波濤洶湧了一場。
拓拔玉跟隨著文婧顏去了醫館，清風瞧見文婧顏回來第一個上前來問結果如何。
他今日就說要跟著去，可是拓拔玉卻說那個地方像他這樣的孩子還是別去得好。
文婧顏瞥了一眼清風道，“不如何。”她確實是沒有多大把握，畢竟葉青是個固執的人，縱然她心裡也分善惡，可是不代表她不會選擇惡的一方，她給自己的定義就是個惡人，她覺得惡人的出路只有一條。
她或許也會覺得文婧顏是在眶她，所以才說不如何。
“你對霓裳如此苛刻，為什麼又能寬容葉青？”玉凡一直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文婧顏笑笑，“霓裳和葉青不同，葉青要殺我或許並非她自己本意，而是有心人給她提了醒。至於霓裳，她喜歡拓拔玉毫無理智可言，她要推我下水也是她忽然情緒激動就推了，後來又和她的部下說是我將她趕回國，還說什麼是我擔心拓拔玉會喜歡她。”文婧顏又搖了搖頭，“我很難想像以後上了戰場，她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做出多少不利的事情來。”
“那你就不擔心我會對葉青動心嗎？終有一日，你還想要將她放在身邊？”拓拔玉莞爾一笑道，他忽然覺得有點看不懂文婧顏了。既然她對霓裳一點好感度都沒有她還會吃霓裳的醋，怎麼如今來葉青的醋她反而不吃了。
“喜歡你的人太多，我總不能誰的都吃，我並非是醋壇子。”文婧顏頓了頓又嘆息道，“如果有朝一日你當真喜歡了別人，只當我眼瞎過，再次喜歡錯了人罷了。”
文婧顏也是在霓裳一件事情上把這事情想通的，這天下女子，見過拓拔玉的沒見過的，都對他有意思，都對他有想法，她總不能將她們的想法扼殺掉。
且到最後，那些說著喜歡的姑娘到最後也同樣會嫁他人為妻，她們不會為了拓拔玉而拖延了自己的一生。
“你要是敢變心，我不會放過你。”清風生冷的瞧著拓拔玉，啟齒道，“不死不休。”
拓拔玉看著清風這模樣，笑笑道，“我哪裡敢變心，我哪裡會變心。顏兒，我只怕你變心，只怕你會突然拋下我。”
“皇上叫你們抓兇手，可是你們卻將兇手放了，你們要怎麼去和皇上交代？”玉凡沉著眉頭將話題引上了正題。
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說法，總不能說忙活了一陣子，什麼線索都沒查出來。
文婧顏轉身看向門外茫茫黑夜，輕輕啟齒道，“文京山一家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的。”
她這話一出來，大家心裡都明瞭她要做什麼了，拓拔玉道，“那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