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薄涼。
“額娘,焉兒沒有身家不清不白。我和她情同意和,情不自禁,怎麼就身家不清白了?”四皇子想來也是被自己的額娘給氣到了。
“還情不自禁?她一個姑娘家又還沒有成婚,就來勾搭你,這叫情同意和嗎?”夕妃說著說著就有些許無奈,“兒子啊!這人世間險惡的人和事情多了去了,你是萬不能一夜之間就能將人心看懂的。”
這宴席,就好像成了四皇子母子二人吵架的地盤。
全然不顧及皇家臉面,趙光皇帝和王皇後坐在高位上,已經面色沉沉。
趙光皇帝突然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夠了。”他面色鐵青,頗有一翻要吃人的氣勢。夕妃看見皇上發火了也不在說話了,只坐下來委屈地看著趙光皇帝,看著這個曾經也在她枕邊留戀過的薄情帝王。
“皇上,你忍心讓皇家血脈生出來被當做野種嗎?”文語嫣見情勢不對,趕緊大聲道,她聲音有些許顫抖,大概也是因為害怕的緣故。
文婧顏看著如此決然的文語嫣,她在用生命做一場賭局,她在破釜沉舟。這局她若是贏了,以後她便是四皇子的正房,如果她運氣足夠好她要是能生下個兒子,到時候母憑子貴,她一躍枝頭。
成鳳凰。
她這話一出,更加語驚四座。現場除了文婧顏和寧遠還有拓拔玉之外,其餘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文語嫣。坐下早就竊竊私語。
未婚先孕,又是一件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文家二姑娘到底要做出辱沒皇家的事情出來才肯罷休。
趙光皇帝眉頭深皺,臉色鐵青,這下他南楚的臉都丟到全天下了。
“皇上,您若是不信,還請您隨便叫個太醫過來給臣女把一脈,看一下臣女是不是懷孕了。”文語嫣還是強裝鎮定道,她既然敢這般和趙光皇帝說,就證明她懷孕一事是真的。可是她到底對趙光皇帝和夕妃還是存有一絲疑慮的。
畢竟帝王家薄涼,她和四皇子在冷宮發生這般事情,多少都會讓人無法接受。
“只怕是誰的都不知道。”人群中,忽然有人冒出了這樣一句。聲音雖然小,卻是叫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場面一度寂靜沉默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夕妃趁機又站了起來又對著趙光皇帝跪了下去哭哭啼啼道,“皇上,縱然她懷孕了又如何?說不定她那孩子是別人的然後她強加給皇兒的。”
文婧顏就安坐在一旁,看這一出戲。
她稍微探頭看了看眉頭深皺的文豐收。
看來這夕妃是死活都不肯讓文語嫣嫁給四皇子的。都如今這個地步了,她還死活攔著不肯同意。
“皇上,這孩子是不是皇室子孫,您大可以等到他出生之後來一場滴血認親。”文語嫣已經哭得厲聲厲色。四皇子在一旁也是手足無措,於四皇子來說,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縱然她和文語嫣情投意合。
文婧顏和對面的拓拔玉對視一笑。
只怕四皇子肯和文語嫣當眾來威脅來賭這帝王的選擇也是文語嫣軟硬兼施騙過來的。
可是看如今局勢,對他們是不利的。文語嫣一直死死抓著四皇子的手,她瞥頭用森冷的眼神盯著四皇子看。那眼神彷彿在說,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你。
夕妃卻是突然對趙光皇帝道,“皇上,文語嫣一個女兒家,未婚先孕,如今又當種威脅你,其罪該殺。”夕妃短短幾句話,就是要將文語嫣的路給堵死。
趙光皇帝沉著眉頭似乎是在夕妃的話,今日一來,他的威嚴已經全然喪失在眾人面前。他握著拳頭,面色沉沉,良久才道,“來人,把文語嫣給朕帶下去,打入天牢,等候處置。”
沒有的徵兆,文語嫣就要被關進天牢,關進天牢,就預示著就會被處死。
“皇上,老臣還請求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饒小女這一回。”文京山也從人群中出來,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隨即就是文豐收。
文語嫣已經被人抓著,含淚看著趙光皇帝。
趙光皇帝已經氣得直接摔筷子的,他幽沉著臉,憤怒道,“哼,你也好意思求情,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這件事情朕已經決定了,你們若是再多說一句就去天牢陪她。”
趙光皇帝這次當真是不給文語嫣一條出路了。
“皇上,就算你要處死我,難道你也要親手殺死你的皇子皇孫嗎?”文語嫣已經被拖下去,她眼睛全是不甘心,“皇上,你手上沾滿這麼多親人的血,你就不怕有一天,會因果迴圈,報應到你自己身上嗎?”
文語嫣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可是她的話卻叫人聽得清清楚楚的。眾人都紛紛搖頭,心想著文語嫣這丫頭片子只怕真的是沒人能救過來了。
唯獨有文婧顏,她抬起鳳眸打量著高坐上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的趙光皇帝,心想著這個時候他腦袋裡面有沒有想起他年輕的時候為了登上這帝王寶座而陷害自己的親兄弟,血染了整個皇城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多年前,南方攝政王一事,牽連的那兩萬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