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不說就拉著玉凡的手,略顯囂張地道,“我要和你玩。”她也顧不得人多,直接就像玉凡表明了心意,“我覺得你長得好看。”
文婧顏瞧著十公主那模樣,果然是出生帝王家,想要的,喜歡的都是直接表明 哪裡還會羞澀。
她只是覺得十公主年紀小小,哪裡會懂什麼感情。
她擔心玉凡沒有見過這陣仗,怕他會亂了陣腳,略顯得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玉凡很理智的用自己另一隻手將十公主的手撥弄開來,沉聲道,“公主還請自重。”
玉凡在落寒,每次上街出門的時候也會有這種煩惱,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手足無措,可是遇見的多了便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十公主哪裡有被人這般對待過,她是皇帝的女兒,是這皇宮裡最小的公主,她恃寵而驕,一下子被玉凡弄開自己的手還說出這樣一翻話,心裡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她眼眶有些紅,兩眼盯著玉凡,“哼,反正你是逃不過本公主的手掌心的。我這就去求父皇,讓他賜婚。”
說著她就提起裙擺跑了出去,然後身後跟著幾位宮女。
“她要找皇上賜婚嗎?”玉凡略微皺眉,他不想攤上這樣的麻煩。
“她年紀還小,還沒有到賜婚的年紀,至少還得過個四年。”文婧顏道,“就算皇上答應她四年後將她許給你,可是四年時間過去,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數發生!”
四年時間,已經夠發生很多事情。或許過不了幾天十公主就已經變心,又或許她們之中一個死於非命,更甚至於,王朝覆滅再換新朝。
無論什麼變數,都足夠摧毀這一切,這所有。
或許現在玉凡在十公主眼裡他是最美好最好看的人,可過些時日,她或許就會又是另一種看法。
再單純美好的現在,到後來都會變得複雜起來。
越是單純美好的東西就越容易變質。
拓拔玉瞧著文婧顏,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不管有任何變數,我愛你這回事,永遠都不會變。”
文婧顏沒有回應。
永遠這回事,說出來很簡單,做到卻很難。所以她只需要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裡是有她的就足夠了,她只需要知道,此時此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還沒有變心就已經足夠。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期待永遠,也很少期待明天,也不悼念過去,她只希望能過好現在。
趙景朝看著拓拔玉和文婧顏膩歪的樣子,只瞥了一眼道,“你們兩個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兩個如此大膽,這樣不好。”
“不能。”拓拔玉一扭頭,給了趙景朝一個冷冷的眼神。
趙景朝識趣的將頭扭向一邊。
玉凡倒是不在意,他對於這些都能自動遮蔽掉。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罷了。
趙景朝直奔賭坊去找拓拔雲雨。
文婧顏則是和拓拔玉將玉凡送到府上後又將他那些東西打包回醫館。
玉凡一頭霧水,“我在這裡住得好好的,去醫館做什麼?”
“你自己說的要和我學習醫理你就忘了?”文婧顏也只是冷聲道。
她知道玉凡是為了四皇這般說的,可是她當真了,她是真的希望玉凡可以自己學習一些醫理,這樣到時候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自救。
她總是覺得,做人多會一點東西沒有什麼壞處,哪怕是窮途末路之時,隨便在哪個大街上擺著攤,給人看病都要好很多,也不至於會餓死。
玉凡雖然微微皺眉頭,也還是應了下來。
“回到醫館,吃過晚飯之後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文婧顏又微微道。
玉凡也沒有多問文婧顏會帶他去哪裡,他向來對文婧顏都保持著十足的信任。
“你去到那裡之後你都會驚嘆於他們變化。”文婧顏又微微嘆息道,“你會知道,這麼短的一段時間裡,不只是你變了。”
“你們都長大了。”
文婧顏都覺得這是幻夢一場。
從一開始的清風,再到孩童幫,現在又有梁信由府上那些女子以及皇宮裡逃出來的那些宮女。
她對她們伸出援手不是因為她有一顆慈悲心,是因為她也需要她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