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告訴我的,他讓我監督你,不要你吃那些東西。”清風也沒有打算隱瞞,本就是拓拔玉要他照顧好她的。
文婧顏這一下子,猶如掉入冰窟一般,心裡想著難怪今日不見他來,原來是安排的眼線在自己身邊,這眼線還是自己身邊最高冷最不可能答應的這個人。
文婧顏有點好奇,清風為什麼會答應幫拓拔玉事情。
飯桌上大家都吃飽喝足,該幹嘛的幹嘛去了。文婧顏收拾好碗筷後,帶著肚兜和清風,坐在了自家樓頂上看星星看月亮。
很快,中秋便又要來了。
文婧顏抬頭看天空,看向遠方。
“你想玉凡嗎?”文婧顏忽然問道,她眼睛所看的方向就是玉凡所處的方向。當初她將他一個人留在落寒,讓他一個人身處於那些爭鬥當中去,雖然說有拓拔玉的暗衛在,雖然說有族長在,可是他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這一年時間,他們也有書信上面的來往,雖然每次話都不多,但是玉凡都會寄一些落寒的東西過來,每次信件上都會說他很好,不需要過多擔心。文婧顏也會寄一些京城的小吃過去,她知道縱然玉凡在落寒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縱然他衣食無憂,他也定然是會想家的。
哪裡會有不想家的孩子。
清風懷裡抱著肚兜,他也看向那方,許久他才微微點頭道,“很想他,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了。”
玉凡現在在做的事情本來應該是他在做的,可時機不對,他還太自私,他不想就這樣離開文婧顏,正因為他不想,所以最後這個重任才又落到了玉凡的肩上。
所以,清風心裡多少都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文婧顏一直盯著夜空看,想要託星星和月亮的福氣,把所有幸運都帶給玉凡。
“我也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文婧顏沉聲說道,那些信件往來就別提了。書信裡面的好就未必是真的好,他們相隔萬裡,總有一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你想知道沒用,你又不能去看他。”清風瞥了一眼文婧顏,淡淡地倒出了現實。
這就是現實所在,縱然他地位再高,縱然她實力再強大,都敵不過距離。這就是當初清風不願意留在落寒的原因。
可能如果他留在了落寒,會替文婧顏做更大的事情,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們這樣就會分離很久,他便又放棄了。
不管立再大功都不如待在她身邊踏實。
文婧顏微微低頭苦笑,“是啊!又不能去看他。”誰也不知道他們要分開多久之後才能再見一面,誰也不知道他們再見的場景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文婧顏不經常和玉凡相處,可是於玉凡來說,文婧顏救了他,不管文婧顏要他做什麼他都是要去做的,不是他不敢違抗,是他不會去違抗,他也不希望文婧顏過得太辛苦。
“你不能去看他,但是他卻可以來看你,只要時機對了,就什麼都不怕太晚。”拓拔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只見他立在文婧顏的身後,一襲紫色衣袍,頭發高高挽起,他清晰的輪廓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異常清秀。文婧顏抬起頭看拓拔玉,這不是她第一次覺得拓拔玉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尤物。
她坐在拓拔玉的腳下,覺得自己異常矮小。
文婧顏皺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文婧顏穿著打扮都很普通,雖然說她是個長得不錯的姑娘,在萬萬人裡也算是出眾的一個,可到底她都覺得世界之大,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從來都不差她這一個。
拓拔玉硬生生從文婧顏和清風中間插了進來,他坐下來,沉聲道,“沒有多久就是中秋了,這年中秋皇上不打算早早出門打獵,他要設宴宴請各國使臣來參加中秋燈會。”拓拔玉凝著眉頭道,“燈會之後再去打獵。”
文婧顏也皺眉頭,這是要和各國之間來個一較高下的情況嗎?要不然她也實在不懂,中秋盛會,趙光皇帝邀請別國使臣來南楚做什麼。
“據我所知,皇上已經寄了請柬到落寒了。”拓拔玉施施然一笑,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既然要邀請他國使臣,皇上就必然會邀請落寒。”文婧顏也是同樣的淡然一笑。她也洞察到了老皇帝的心思。
一年前她雖然奉命去落寒,也因為有她的助力,南楚與落寒的關系比之前要融洽許多。可面上南楚與落寒相處越來越輕松,實際上是文婧顏將整個落寒抓在手裡。
歸順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時候,趙光皇帝這次邀請玉凡來,只怕是有心要和玉凡親自談談。
“皇上有什麼目的,目的如何都不重要,當下最重要的是,玉凡會來京城。當初是你扶他上位,趙光皇帝必然是會叫你接待他的。”拓拔玉沉聲道,“到那時候,你不就可以多和玉凡相處了嗎?”
可是事情又怎麼可能會這般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