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過要空手回去。
文豐收剛想要出手抓住文婧顏,卻被清風眼疾手快用劍攔下了。清風用劍擋著文豐收的手,只要他稍微轉動一下他的長劍,文豐收的手便會在頃刻之間段落,分屍兩半。
所以文豐收一直都不敢動,他生怕自己一動,清風便會毫不猶豫地砍下去。
文婧顏依舊當做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她依舊直勾勾盯著文語嫣,彷彿要將她推入萬惡地獄。
文語嫣之前種種,件件在心頭,她一忍再忍,一讓又讓,她卻不知分寸,不知感恩,次次都要和她作對。真當她是病貓嗎?
文婧顏快速鉗制住文語嫣,將手扣在她的脖子上,威脅道,“要麼賠錢,要麼賠命。”她面目森冷,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她之前僅有的一絲不忍心都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給逼沒了。她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心軟。
文語嫣被文婧顏鉗制住,她心裡是有些害怕的,又或許是心虛。文婧顏她再瞭解不過,從她性格突變開始,她做事情決斷狠辣,不留餘地。想到這裡,她眼巴巴看著自己父親,身體有細微的顫抖。
文京山沉著眉頭看著,大夫人一陣緊張,老夫人被這轟動也氣得咳嗽不止。
“文婧顏,你修整個醫館要十萬十五萬兩,你這明顯就是敲詐勒索。”文京山氣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文婧顏挑眉一笑道,“我就是敲詐勒索,怎麼了?砸我醫館的是你們,欺負我的也是你們,我是受害者,要求自然是我提,你們難道還有異議嗎?”她眼眸忽然凝聚起來,似是冰淵裡的寒物,“你們敢有異議嗎?”說著她就將掐著文語嫣的脖子用力了一些。
文語嫣臉色頓時大變。
而另一邊,清風和文豐收一直僵持著不動。
清風是個有耐心的主,文豐收的手抬這麼久已經有些許酸了,他已經冷汗淋漓。他自知自己單槍匹馬打不過清風,所以他不敢妄動。
他這一家子人,就被文婧顏和清風兩個人給鉗制在手裡,只叫他覺得不甘心。
他們家的所有家丁也都聚集在這裡,卻就是沒有任何人敢上前來。
“不管怎麼樣,你也是在這裡吃住過的,沒必要什麼事情都做絕,你現在是風光了,可萬一有一天你落魄的時候,這裡至少還會是你的避風港。”文老夫人被大夫人攙扶著,她對著文婧顏苦口婆心。
文婧顏卻是冷笑一聲,“我承認我之前是在這裡吃過住過,可那時候是誰告訴我說讓我把家父産業交出來便養我和我孃的,老夫人,同樣都是兒子孫子,你為什麼就不能同樣看待?到底是我事事做絕,還是他們將我逼上絕路。”說到最後,文婧顏自己都覺得內心酸澀,她頓了頓又道,“我從來沒有指望過我有一天我落魄了你們會收留我,只怕你們都盼著我有一天落魄,然後再來踩上一腳吧!”
說著,她又瞧了一眼文京山,冷聲道,“賠錢還是命?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耗。”
“爹,你救我,救救我。”文語嫣的聲音帶著哭腔,因為脖子被掐住的緣故,所以她的聲音還有些許沙啞。許是感覺到了文京山的猶豫,所以她才決定喊出聲,縱然她再囂張跋扈,也是怕死的,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真的會將生死置之度外。
就連死過一次的文婧顏都把生命看得如此之重。
正是因為想活著,想好好活著,所以她才拼盡一切去努力。她要活著,要活得好,活得驕傲,而不是卑微的活。
也唯有死過一次才更懂得,生有多重要。
文京山冷眼看了文語嫣,出聲呵斥,“如果不是你整天瞎胡鬧,怎麼會捅出這麼多簍子。”
文語嫣一時語塞,可當初明明他是同意了的。
文京山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還是命人去庫房取銀兩。
文婧顏看見銀兩後,就放了文語嫣,也是與此同時,她快速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快速的將文語嫣的小手指給割了下來。
頓時之間,文語嫣的手上都充了血。文語嫣瞧著自己的手被割掉,被嚇得直接昏倒過去。
文京山等人看著文婧顏這個舉動,頓時之間,覺得被欺騙了,怒火燒上心頭,取出長劍,就是要刺向文婧顏。
清風眼疾手快,從文豐收這邊快速越過,用他的劍擋住了文京山的劍。
文京山的劍被砍斷在空中,“哐當”一聲,又掉落在地上。文京山那長劍瞬間只剩下劍柄在手上。
清風護住了文婧顏。
文豐收見此狀況,也是很快就拔出劍,朝清風刺去。
若這一劍過去,直穿心髒,活口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