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顏是不怎麼相信愛情這回事的,她剛重生那段時間她一度認為自己會再單身很久很久了,會堅強得像個紮不破的皮球,永遠都強大。
可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個拓拔玉,讓她打亂了所有生活節奏。亦讓她開始慢慢變得柔軟。
喻曉曾經說過,等遇見對的人之後,縱然她身上有多少根硬刺,縱然她有多堅強,多獨立,都會因為那個人的寵愛而變得柔軟,變得像個孩子。
拓拔玉把所有柔情都給了她,她亦應該把所有柔情都給他。
以後我還會因為很多很多事情而覺得痛苦,可唯一會讓我發自內心笑的那個人只有你。
拓拔玉將下巴靠在文婧顏的頭上,他雙手抱著文婧顏的腰,以這樣一個姿態面對著窗外漫漫黑夜,他輕聲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永遠都不會覺得膩。”
他是真的很想每時每刻都和文婧顏待在一起,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有如此粘人的時刻,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在一個人面前變得這麼的“不要臉”。
可和文婧顏,哪怕是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坐著,他都會覺得很滿足,會有以前從沒有過也從來不會相信的感覺。
他想對文婧顏好,想只對她好。
這一站,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天快亮了,你趕緊回房去休息會吧!等他們回來後,我們還有得忙一場。”文婧顏看著一夜沒睡,又是從山裡剿匪下來的拓拔玉,略顯疲憊,她心疼道。
“嗯,你也躺會兒。等他們回來後我們再起床忙活也不遲。”說著拓拔玉在文婧顏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之後就離開。
文婧顏伸手去摸了摸拓拔玉吻她的地方,嘴角又浮現出了嬌羞而甜蜜的笑容。
文婧顏剛躺下,暗衛就回來了,將手上所有的情報都交給了文婧顏。
“需要我去和他說一聲嗎?”那暗衛垂直頭,認真而嚴肅說道。
文婧顏接過那一摞資料,擺了擺手,道,“他累了一晚上,讓他休息會兒,這些東西我來整理就好。”
那暗衛看著文婧顏,“你也知他辛苦。”
他聲音清冷,穿著黑衣,夜色中還蒙著面,文婧顏壓根就無法看清楚他的臉,可他說的話,確實是讓文婧顏覺得他和拓拔玉之間,關系不一般。
可她從來沒聽拓拔玉提起過,她甚至於除了江如斯,都不知道拓拔玉身邊的其他重要護衛。
“我自小被他救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知道他這些年不容易,我只是想有個人能夠理解他。”那暗衛似乎是看出了文婧顏心中疑惑,不等她問就自顧自的解答。
拓拔玉不過大他一二歲,那年他年少,貪玩摔下懸崖,得拓拔玉相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拓拔玉每次習武練字都會叫上他,後來他自願加入拓拔玉建立的暗衛團中去。他知道他的深仇大恨,也知道他冷漠背後的無奈,他所有的辛苦無奈,他都知道。
曾經他為了文婧顏擅自離京城去落寒的時候他們就大吵了一架,他覺得拓拔玉為了文婧顏一個女人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不值得。且他又覺得文婧顏這樣的姑娘,實在是太可怕,他怕到頭來文婧顏會利用拓拔玉。
可如今看來,倒是他看錯眼了。文婧顏雖然是個什麼都以自己為先的人,可她最起碼對拓拔玉是真心的。
“他很不容易。”那暗衛又道。
文婧顏只看見他那雙熱忱的眼睛,過了許久她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自嘲笑笑,“我沒有名字,拓拔玉也從來不叫我名字。”他又看了看窗外越亮的天,道,“我該走了,這裡面資料眾多,你挑些重要的來整理就可以了。”說著他就快速的越窗而走,很快就消失在霧濛濛的早晨。
文婧顏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整理那些資料,這一整理就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一直到拓拔玉睡醒過來找她,她才從終於抬起頭,伸了伸懶腰。
拓拔玉看見文婧顏面前那一堆資料,沉聲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讓我來幫你整理這些就好了。”